看孟以稜遇上这样的王铭璽,是不是会继续在乎他?还是转过身回到八年前那个孟以稜,然后冷酷地推开他。
孟以稜还是没有放开他,他也没有推开,两个人就这么待着。
王铭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于是他选择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铭璽听着孟以稜和自己呼吸的声音,还有孟以稜随呼吸起伏的胸膛。王铭璽发现自己很可耻地贪恋孟以稜的体温,还有靠在他肩膀上的感觉,就连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也让他如此迷恋。
可耻,他从不觉得自己有受虐狂的倾向,面对对他如此无情的孟以稜,他发觉自己居然还有感觉,孟以稜的示弱,让他原本毫无波动的心又泛起涟漪。
太可怕了,他必须赶快离开这里,他得赶快离开孟以稜。
「我跟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我要走了。」王铭璽推开孟以稜,往后退一步。
孟以稜站直身子,目光灼灼地看入他的眼睛,然后嘲讽地笑了。「王铭璽你总是这样。」
「你什么意思?」王铭璽不明所以,看着孟以稜。
「你只认定自己所认定的。你从来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你,就因为你认定我不会把你当成恋爱对象不断推开我、跟我保持距离。」孟以稜朝他步步逼近,他只能一步一步往后退。
「我好不容易快走出来,又因为你的嫉妒眼全盘失控,我只能强迫我自己推开你,说我只是喜欢过你,不是喜欢你!你一味的自我认定,然后拒我于千里之外,不让我靠近、不让我说我想说的话,明明在八年前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但我常常觉得我们的距离很遥远。」孟以稜说着,表情显得既无奈又挫败,像个不得志的万年考生一样。
王铭璽想张口反驳,却发现他被对方逼得退无可退,不只身体已经靠在墙上,距离孟以稜只有一步之遥,嘴巴也像是涂上强力胶一般,开不了口。
「王铭璽,是你让我变成这样的,你总是用你的想像认定我,让我们没办法再进一步。」孟以稜进一步把他压在墙上,两张脸靠在一起,孟以稜张口咬了他的脸颊肉。啃噬的力道不小,唾液沾在他脸颊上,
王铭璽听到孟以稜一连串的辩驳,没来由的感到火大,孟以稜凭什么把错通通推到他一个人身上,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到底是哪个智障不敢行动?
「干!你这些话为什么不早说?知道『耻』字怎么写吗?我才不懂你在想什么咧!如果你早就喜欢我干嘛不跟我说,就因为我说我的菜不是你,你就不敢行动,还怪在我身上,你又没行动过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上鉤啊!」
王铭璽抹掉孟以稜在他脸颊上留下的口水,奋力推开对方,孟以稜踉呛地退步,王铭璽以挑衅的姿态继续推着孟以稜的肩膀,继续叫嚣。
「你那么隐晦地传达你的喜欢,到底哪个天才会知道你天天去酒吧勾搭小白花,又打电话叫我载你回家是什么意思啊!我才想怪你咧!妈的、干。」
王铭璽最终把孟以稜推倒在地板上,伸手就是握紧拳头使劲往对方肚子招呼过去,虽然孟以稜有在健身,但没用力绷紧的肚子还是软软的。
他听到对方吃痛得叫出声,他得意地勾起唇角,有种报復的快感。
他跨了上去使劲揍对方,接着孟以稜用大腿夹住他身体将他放倒,两人在客厅地板上扭打成一团,双方都没有心疼对方的脸或身体,直把对方打得鼻青脸肿,身体也到处是红肿的痕跡,打了十几分鐘两个人也累了,直接躺在地板上。
「哈……干、妈的,我们真的很像白痴。」王铭璽喘着气,对着躺在他身边的孟以稜说。
王铭璽生气、遗憾、难过、伤心了这么久,结果两个人才打了一架,发觉他那些负面情绪好像从来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