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她欠银行钱。”
“那她爸爸出殡那天,还被讨债公司的人围着不给下葬呢,听说还借了高利贷,彬哥高利贷你知道吧,人家才不管你儿女有没有责任还钱呢。”
王彬心中咯噔一下。
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喊了声下雨了,几秒后豆大的雨珠密密麻麻的开始掉落。
一群人连忙躲回了房车里,篝火很快也被雨水给浇灭了。
黑漆漆的天幕里闪电翻滚,伴随着一道震耳的雷声,冷气渐升。
屋檐的雨水滴滴嗒嗒的掉在鹅卵石上,李丰终于将会议记录总结得七七八八了。
风雨大,山里的网络信号更加不好,会议直接卡掉线了。
远处的山路上传来几声车笛,轮胎摩擦着柏油马路。
没几分钟,车声靠近,民宿小院里有人到访,来的数量还不少。
“老板,我们要住宿。”
“哎哟帅哥不好意思,我们民宿被人包下了。”
“包下了?他们都住满了吗。”王彬紧皱着眉头又说,“我们是海城大学的学生,原本是来大阳山写生的,能不能商量一下,匀几间房出来,价格都好说。”
老板娘有些为难:“小帅哥,这个我还真不能做主。”
她在大阳山开了好几年的民宿,住店的旅客多是一些搞艺术的。
来写生的学生也是不少。
“这样吧,我去和他们商量一下,看那位先生愿不愿意匀几间房给你们。”
老板娘撑伞穿过院子,从拐角上了二楼。
没一会儿,她就带着一个男人过来。
“李先生,这些是海城大学的学生,他们来写生遇到暴雨,想问你们能不能匀几间房出来。”
“这位先生,只要你同意价格一切都好商量。”
王彬表现得财大气粗。
“同学,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得当面和我老板谈。”
“你老板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李丰目光一转,笑盈盈的看着温礼:“那就请这位温小姐和我老板谈吧。”
王彬一听,瞬间警惕的挡在温礼的面前。
“先生,为什么不让我和你的老板谈,而是要让我们的女生去?”
“对啊,为什么要让温礼同学去?”
“你老板和男生不能谈吗,安的什么心?”
同行的几个女生也纷纷挡在了温礼面前。
熊熊缩着脖子,隐约猜出了对方的身份,压着嗓子在温礼耳边问:“阿礼,是不是你家霍总的人?”
温礼微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她和霍璟言去民政局领证那天是见过这个男人的。
……
雨越下越大,李丰替她撑着伞穿过小院。
“太太,你沿着楼梯上二楼,霍总在左边第一个房间等你。”
“李秘书,你们霍总在大阳山也有业务吗?”
“是秘书办组织团建,霍总特意给我们选了这个青山绿水的好地方。”
李丰的解释,温礼是不相信。
她踩着木楼梯上了二楼,左手边第一间房的门微合着。
温礼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没有得到里面人的回应。
她伸手一推,屋内黑木桌上放着笔记本,浴室方向有水声传来。
霍璟言在洗澡。
温礼正想着要退出去时,正对着的浴室门已经打开。
热气腾腾的雾气里,霍璟言穿着黑色的睡袍。
他发尖被水雾打湿,软塌塌的覆在头顶,双目如潭,羽睫下两片憔悴的清灰色。
这是两人新年后的第一次见面。
温礼莫名鼻尖一酸,连忙垂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直到视线里闯入男人穿着拖鞋的双脚,熟悉的气息将她包裹。
温礼才抬头望向他:“你真的是和公司来团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