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文同学,等一下我会把你的纱布拆开换药。过程可能会有点痛,如果你怕叫出来丢脸的话,可以请你的朋友出去等。」语毕,护士的眼落在弦和和景煬身上。
「没关係——」谦文想伸手将弦和拉住,但是有人的手脚比他更快。
「他就麻烦你了。」一说完,景煬便强拉着弦和的手臂往门口走去,身上散发的野兽气息让弦和不敢贸然反抗。
闕弦和一路被拉往地下停车场,眼看事情愈发不妙,这时弦和才怯生生地开口。
「学长……要带我去哪里……?」
景煬不答,反而加快脚步。
这样的沉默使人紧张,闕弦和终于人不住反抗,他挥舞着手臂,却因为景煬给的囹圄使他无法挣脱。
「放开我……拜託……」弦和可怜兮兮地拜託景煬。
景煬感受到从弦和那传来的颤抖,一把火又烧上了景煬的心头,灼热得有些疼。
「我对你来说就这么可怕吗?」这句话景煬说得很轻,轻到只剩模糊的音节进入弦和耳中。
弦和歪着头,他不确定学长方才是不是有说话,但是景煬的眼看起来欲言又止,却又有些深情。
这样痛苦的学长彷彿成为另一种伤害直直戳进弦和的心头,酸酸痛痛的,也跟着伤心起来了。
「我要怎么做,你才会回头看向我……」低沉到最后的几个字彷彿被堵塞住了发不出声来,这时的景煬感觉喉咙里闷闷的,眼眶发热,感觉随时都会有液体迸发而出。
或许他要的很单纯,希望弦和能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从一开始,他就不需要弦和承认他们的关係,他只想要能跟他在一起就好。
「学长……我……」对不起……
闕弦和掂起脚尖,扑上景煬,双唇贴上景煬略些冰冷的薄唇,他想起他们过往的每一个吻,不含情谊的、安抚作用的、愤怒的……和这个最单纯最炙热的满含爱意的吻。
景煬右手扣着弦和的头,左手扶上他纤细的腰,也不知道谁先挑起的,两人的舌头缠绵追逐着,飢渴似的汲取对方口中的蜜液,两人吻得忘我,此刻的世界只剩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