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的眼睛，似乎是想在我眼里寻找什么。

「怎么了？」我也没有逃避他的注视。

「我只是好，你为什么不怕我。」

我看着他，现在对他这个人的情感，其实已经不再是惧怕了。

「谢谢光临。」

我跟json一同走出店外，外面的天气真的转凉了，我不禁瑟缩了起来，毕竟我还是穿着长袖制服跟裙子。

「json。」我叫住往前走的他。

他回头过来看我。我抿唇，鼓起勇气説：「十二月中在礼堂有成果展，你...会来看吗？」

他闻言，直接走回我面前，问：「你希望我去？」

他这一针见血的问题使我愣住。

「...嗯。」我想吹奏凉凉这首曲子。

「你是在意沉瀟泽，还是在意我？」

「咦？」

「我用另一个方式问好了，你希望站在你面前的人，是沉瀟泽吗？」

我用坚定的声音回答他：「至少我现在确定站在我面前的人，跟我真正相处过的人，是你，json。至于沉瀟泽，某方面来説，我跟他也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毕竟我现在看到的人，一直都是json。

我没有把他当成是第二人格来看待，我把他当成是独立的一个人。无关沉瀟泽。我也没有忘记我曾对他说过的，就算是人格，也有爱人与被爱的权利。

纵使沉瀟泽曾经存在过，但是对于他我一无所知，不太瞭解，只知道他是个没有自信，身上常带伤的男孩。

「所以你在意我？」

json的问题像是有东西哽在我喉间，我回答不出来。

但是，我的眼也许早就透漏出一切。

我绕过他向前走，结果他从我背后，轻轻的环绕着我。

他的手不停的颤抖，而我看了，却心中有满满的不捨，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在这寒冷的天气里，我再度感受到他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