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选牙医系?」何谨严走进寝室内,边放行李边问道。
「专治你嘴硬,顺便给你治我嘴甜啊……呵呵。」孟梓谭憋笑道。
「你、你还记得啊?!」当时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他记到现在……
「当然记得,即使你忘了也没关係,我记得就好。」
「我也记得啦!」讲得好像我有失忆症一样。
后来两人各自整理完自己的行李后,一同出去买午餐。
走在路上,孟梓谭突然严肃的开口道:
「回到现实的那一天,我去查了关于那头羊的资料……」他顿了顿,继续道:「那头羊被某个宗教视为撒旦,也就是恶魔,而〝〞则是那个宗教最忌讳的数字。」
「嗯……」何谨严静静的听着。
「……要召唤恶魔羊的真身,需要献祭十三个具有某种执念或罪恶的人。」
「执念或罪恶……我可能都有吧。」何谨严喃喃道。
孟梓谭转头看向何谨严,认真的问道:「那你是执念还是罪恶比较深?」
当然是执念。
何谨严没说出口,只是故弄玄虚的道:「你猜啊?」
孟梓谭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反问回来,不过很快的又恢復泰然的表情。
「我们想得应该是一样的。」只见孟梓谭笑着加快脚步走在何谨严前面。
「啊?」何谨严一脸问号的跟上前追问道:「什么意思?」
「你猜啊~」
被摆了一道的何谨严不满道:「你说清楚!」
「话说你把我给你的发圈当手环啊?」孟梓谭迅速转移话题,看着何谨严手腕上的发圈,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
「……咳咳,我头发短也绑不了啊,现在可以还你了。」何谨严尷尬的拿下来,递给他。
「给你吧。」孟梓谭笑着推回去。
「啊?」何谨严都不知道自己今天发了这个单音几次。
孟梓谭笑而不答,他只好把发圈戴回手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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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少女放下沾满鲜血的花瓶碎片,上面的血已分不清是父亲还是她的了。
「别、别过来!」少女的母亲惊恐的边颤抖边大吼道。
捲发的少女拿花瓶砸向父亲,捡起散落一地的花瓶碎片不停往男人头颅刺的那一天,她的母亲疯了。
几年后,她的母亲从高处跳入河里,不幸头部撞到石头,当场身亡了。
这时的少女已蜕变为极为秀丽的女子,当她看到母亲的尸体漂浮在被血染红的河上时,泪水瞬间溃堤而出,滴落在母亲死去的那条河上。
她将母亲的尸体拖上岸并带回家中,上网查让死人復活的方法。
月黑风高之夜,她照着网路上说的摆了阵法,召唤出恶魔羊的残影,恶魔羊告诉她,只要献祭十三个具有某种执念或罪恶的人,就能召唤出牠的真身,届时就帮她实现復活母亲的愿望。
于是她和恶魔羊签订契约,并任由那头羊设计这场游戏,与十二个无知的人一同成为〝献祭者〞。
想着所有人包括自己都会死在游戏中的她,万万没想到会有两个人活下来……
在她死的那一刻,听着恶魔羊语带讽刺的声音,她彷彿看见那头羊正在暗处咧嘴笑:
「咩嘿嘿嘿……」
当下她才意识到……
〝恶魔从来不会实现人的愿望,它们只会玩弄人类于股掌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