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是，此刻站他身边的霍雅。

霍雅在舞蹈社里算闯出了一点名气，人都知道，那个霍雅学姊很会跳舞，性格特别和善，也知道那个霍雅学姊和方清关係特别好，所以才有委託不尽，指名要给方清的书信都交到了她手上，却不知道，那个霍雅学姊居然还会一大早随着方清一起出现。

莫非……

「太过份了！」

少女站在公车内的人流里，泪眼汪汪朝霍雅扔去一整书包。

轻飘飘的，里头显然没装书。

霍雅手忙脚乱连忙要接，方清却是长臂一横，容容易易就给抢前头稳稳接下了。

霍雅有惊无险，抬眼去看少女时，恍惚有一瞬间，时光仿似逆流回当年那个午后。当时小小的方清负着光，踩着亮堂到虚幻的地，缓步向她走来，眼底好似纳着星芒，闃黑而明亮。有个女孩向他递出一封书信，他没有接过，反倒和显然失了的她搭起话来。霍雅清楚记得，最后那女孩就如眼前少女这般，泪眼汪汪。

她有些看懵了眼。

现在才知晓，原来这泪水，是伤了心后的满地苍凉。

方清回过眼时，才发觉她瞅得有些走了，想唤醒她，可才开了口，顿了一顿后，什么也没说，就又闔上。

霍雅眼底纳着的荒凉，是他未曾所见的。

眾人还没有头绪，便又闻少女再发话，「你不是不喜欢方清学长么！」

少女指证歷歷，激动的程度有如抓姦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