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应仁姐姐是不是被周叔叔打了?」单芷静放下书本,问道。
「乖,没事的,不要想太多。」听见女儿的问题,单笖茗心里一震。
顺了顺单芷静长发,「看完书后差不多是晚餐时间,妈妈等一下会热好咖哩,吃饱饭后可以让你看电视休息一下,九点要睡觉,知道吗?」
「好,妈妈要照顾好应仁姐姐喔!」单芷静乖乖点头。
「我会的。」单笖茗亲吻单芷静额头,离开房间。
先热好单芷静的晚餐,再帮居应仁准备换洗衣物。
「应仁,我拿东西给你。」单笖茗唤道。
「好。」居应仁打开浴室门,露出一道缝隙。
「有牙刷、免洗裤和短裤还有乾净的浴巾。」单笖茗说道,「你有想要吃什么晚餐吗?」
「谢谢,不用了,我没有胃口。」居应仁接过东西,答道。
「好吧,那你慢慢洗,我在外面等你。」单笖茗回到客厅,盯着电视黑屏。
「单笖茗…你到底在想什么啊…」她靠上沙发椅背。
「竟然想要走进去,你有什么毛病吗?」单笖茗在内心谴责自已方才的念头。
「对方是恩人,不是你可以随便喜欢的对象!」不住在心里吶喊,就怕一时乱了情绪,进而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陷入世纪交战之中,没有发现已经从浴室走出来的居应仁。
「你还好吗?」居应仁出声,见单笖茗躺在沙发上,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啊!呃…你洗好了?真快」单笖茗赶紧坐直身体。
「没穿内衣,感觉怪怪的。」居应仁搔了搔脑袋。
「去我房间吧,把头发吹乾,然后上药。」单笖茗说道,不等居应仁回应,便拉着她进房。
「坐好。」单笖茗将居应仁带到梳妆檯,拿出吹风机。
「其实我真的可以自己来。」居应仁实在不习惯被别人服务。
尤其是被单笖茗如此对待,让她有一种违和感。
「你就乖乖坐好,听我的话。」单笖茗突然变得强势,居应仁也不再多坚持。
头发短,不需要几分鐘的时间便吹乾发。
「好了。」单笖茗收起吹风机。
坐上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该擦药了。」
居应仁有些彆扭,第一次来到单笖茗家就上她的床,这感觉不是普通的诡异。
「把衣服脱了,我先帮你处理身体的伤口。」
居应仁这回没有丝毫犹豫,爽快的脱下上衣。
反正你有得对方都有,没什么好紧张,没什么好彆扭的。居应仁如此提醒自己。
没想到这次对方会这么爽快,单笖茗微愣,但很快又专注于居应仁身上的伤痕。
「你先转过去。」她说。
「周庆是怎么找到你的?」
「放学经过地下道,就被抓进去了。」居应仁将事件轻描淡写。
她不想说太多,而这也确实就是整件事情的经过。
「很痛吗?」单笖茗温柔上药,就怕再次弄痛居应仁。
「现在不会了。」居应仁回答。
好像...被单笖茗这样碰着,就不会痛了。
「你跟周庆是…?」忍不住好心,但更多的是了解单笖茗的心情。
「周庆是我的大学教授。」单笖茗也不打算向居应仁隐瞒。
「可以告诉我,你和他之间的事吗?」
「大一认识周庆,我想你已经猜测到了,我爱上他。」单笖茗说道。
即便已经大略有底,还是让居应仁心里一阵酸涩。
她不确定是出自于心酸,还是单纯醋意,恐怕二者兼具吧。
「那时候周庆已经是有家室的男人,生了两孩子,但我还是和他谈了场不能公开且违背道德的恋情,当了好一阵子的地下情人。」
「在我二十一岁的时候,不小心怀上单芷静,但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也为了保护周庆,我休学了。」
「周庆还算有责任感,每个月都会寄钱给我,偶尔来看看我的近况,老实说,我已经很满足了,我以为周庆只是在感情上不够忠诚,违背了法律与道德,可身为小三的我何尝不是如此呢?」
「但是后来,师母发现这件事,周庆为了不让原本的家庭受到破坏,终于和我分手,而我也有了新的追求者,没想到,周庆的站有慾竟然会让他的行为开始出现偏差,也让我发现,原来他不只是大学教授,还是有和黑道扯上关係的人,我的第一个追求者被他打到下半身瘫痪,那次之后我才决心和他断绝关连,就怕芷静的安危受到威胁。」
单笖茗轻轻说着,一字一句却重重打上居应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