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不可不谓十分混乱。
隔天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赤裸的臂弯里。晨光透过窗帘照射进屋,伸出手臂,离开毯子的皮肤一接触到冰冷的空气,立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对于昨天的记忆已经模糊了,后面她已经是断片的状态。太阳穴涨涨的疼,她还不太清醒,棉被掀起来往里头一看……
靠!刺激了!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穿!
她连忙把毯子又盖回身上。现在是什么情况?一夜情?
再看向旁边的西里尔,也是同样的全身赤裸,毫无遮掩,一隻手本来搭在她的胸部上,被她抓下来放到旁边了。
往常在早晨醒来时,看着这么一张天使般的睡顏还是一件很令人享受的事情的,但她并不希望是现在这种情况。这下好了,她该怎么办?
她衝了个热水澡,换好衣服,坐在床上,旁边还躺着个裸男,地上有用过的保险套,在这种尷尬的处境当中,尽力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梅根…」西里尔喃喃道,眼看就要醒来。见此她一阵心慌。
他醒了,睁着迷茫的睡眼,下意识的寻找她的身影。找到后,又把脑袋往她身上凑。
在今天以前,他们可从未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从来都是恪守着身体的界线。
「睡过去点,别挤着我。」她道,语气镇定,内心慌乱。
「唔…」西里尔没有照做,又在她的身上蹭了蹭。「不,我好冷…」
「毯子都给你,别挤我身上。」她把自己的毯子给他。
西里尔睁开睡眼惺忪的双眼。「梅根,你好冷淡。明明昨天…」
「昨天我喝醉了,所以有些失态。」
「不,那不是失态,我们明明…」
「对,我们上床了,」她艰难的道。「你的技术确实不错,你没有说谎。」
「那我们…」
「我们的友情超越了友情,比朋友更加的亲密。」
「你是说性友谊?」
「对的,我们之间存在着性友谊。」也不知道这么说他认不认,反正她是认了。
西里尔深深地看着她,目光温柔,却少见的浮现了无奈。「你说什么都对,梅根。」然后掀开棉被下床。「我洗个澡。」
白花花的肉体从她的眼前经过,特别是男性跨间的玩意因为走动的关係晃来晃去的,让她感到特别的不忍直视。这没有引起她的任何性慾,只让她觉得心情复杂。
毯子掀起来,床单上有一摊乾掉的水痕,里头夹杂着血丝。
还行,不是太难洗的那种。
西里尔从浴室出来后,他们一起用了早餐,然后她送西里尔离开。事后她看了网路上的巡演资讯,知道他要去三十四个国家,首站巴黎,之后的行程没五六个月不会回来,快半年的时间。
送走他之后她才想起,他们既没去看新房子,也仍然没有彼此的联络方式。这就比较尷尬了。
看来她还得继续住在这个破旧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