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着之前温柔的抚慰和挑逗,当他进入的时候,并未觉得十分疼
痛,只是下意识的皱紧了眉,他低头吻上,小心地问,“弄疼你了?”
“唔……”咬住唇不知该怎么回答。
“抱着我。”他道,她迷迷糊糊的依言抱住他,旋即惊叫起来,
他贪婪的索求,她下意识的回应,那一声快似一声的呻吟娇喘,怕是连花儿听见都会垂下枝去。
身子和心都彻底沦陷在他温柔又霸道的攻势中,理智早已崩渍,思绪一片模糊,巫山云雨,极致欢爱,与自己深爱着的人做这样快乐的事,前方是缘也好,劫也罢,她都已不在乎,只想抱着他,与他一起沉沦在彼此的抵死纠缠
中……
再度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已是第二天的晨曦,月离趴在床上,只觉得身子酸软无力,回想昨晚梦境,心竟是幸福到忧伤,原来真的只是个梦,环望四周,她仍旧被幽闭在这阴暗阁楼,仍是那个早已名存实亡的女帝。
梦境永不可能变成永恒,她苦苦一笑,可她宁愿有梦,至少还能贪恋下梦中那短暂的甜蜜。
直到起身,才发觉自己竟全身未着片缕,下一刻便似坠入到万劫不复的地狱,她昨夜明明是和衣而卧,难道昨夜之梦竟是真的,只不过梦境中的他换成了怜卿?怎会是这样?昨夜的缠绵一点一滴悉数想起,她惊叫一声,一夜激情,竟是委身于自己深恨的男子身下,她真想狠揍自己一顿,委实太荒唐,一向认为自己还算是有定力之人,想不到一旦放纵,竟无理智可言?居然会那样轻易地弃械投降,还沉迷其中……每每想起,总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又不禁苦笑,终是她太过自信太冲动了,思虑不周才落到这般田地,可虽已是落入了虎口的羔羊,她却不想在怜卿身前认输。
屋门响动,月离慌沉身于被中,仰起绝美小脸瞪视着走进来的数人,怜卿一身竹青色长袍,俊容依旧,四目对望,他黑沉的眸子中看不出半分喜怒,如初次相见的那般,带着一股清冷的傲慢。
时间,似有一瞬间的停滞,月离瞪大眼睛,心急速跳动着,顷刻间她只觉后心已是湿透,令她不由自主便想起昨晚的激情,忍不住瑟缩了下,闭上眼,
都己是着红了而颊。
最终,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道:“开始吧!”
月离仍紧闭双眸,不解其意,开始什么?难道他还要……可是屋里还有那些许人,断断不能吧!
玉狐已是绕过屏风,来到床前,掏出一粒丹药,道:“姑娘含着吧,含着便不会知疼了。”
月离闻言,浑身一怔,道:“你们要做什么?”
“需要你身上的血,虽不致命……但姑娘也会元气大伤……”她的话,尚未说完,怜卿已是厉声打断,他的手,刚硬修长,手中正握着一把锋利的匕首,递至玉狐面前,匕首,青钢而制,锋利无比,吹刃断发。
寒光阵阵,森冷无比,却冷不过,他如冰霜般的声音,“还等什么?时辰就快到,难道还要本主亲自动手?”
月离打了一个寒噤,几日来的压抑终是彻底崩溃,她怒吼:“怜卿,枉我当初一心疼惜你,那是因为我知道,蝼蚁,尚且是一条性命,可在你的眼中,我却连蝼蚁都不如么?即便是我娘害死了你娘,可那是上一辈人的仇怨,你怎能全数算在我身上?”
“哈哈,我残忍,自古父债子还,母债女偿,我何错之有?你们尔虞我诈、欺骗、背叛、阴谋、算计……正是你们这些卑劣的手段我才会有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你们就不残忍?那你便也来恨我吧。”
她唇边凝成一抹苦笑,又似是自嘲,“不,我不想恨你,因为没有爱,何来恨!”
原来他在她眼中,却恨都不配!他深深地呼吸着,清冷的眸子却渐渐黯谈,手最终还是未收回,玉狐只得接过匕首,将手中药丸弹射进她檀口,药丸入口即化,月离闭上双眸,不再动弹。
锦被拉至颈下,肌肤上似透出一层一层的凉意,那凉意似从骨子里漫出,游颈刚近的一处血脉被突如其来的利剑所割破,在她的肉里轻挑了一下,霎时鲜血四裁,如瞬同绽放盛开的花,美丽得有些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