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在,我就有勇气。
「隐隐,谢谢你。」
他害羞地挠了挠头,转移话题道:「立果也会一直在你身边,族人都会在你身边。」
「我知道。」那股堵在心头的压抑终于释然了,我微笑问道:「立果怎么没来?」
「离开猗桐宫前喊着肚子疼。」隐隐说猗桐宫一早收到一框西瓜,立果贪食过量、吃坏了肚子。
「她就是贪吃。」我笑说。
言羲说道:「一丘之貉,还敢说人?」
「我哪有贪吃?」这我可不服。
「不贪吃怎会着了国师的道、服了他的药?」他反驳。
「他硬餵我吃的。」
「那不会喊人吗?你好歹顶着大祭司之名,侍卫岂敢眼睁睁看国师对你动粗?五年前祭天大典的天火、眾人的失能,谁还不怕苍穹大的庇护?」
「我嘴被堵着,怎么喊人啊?」
「他要餵药怎会堵你的嘴?你的脑子愚钝到藉口也想不好了吗?」言羲不信。
「我说的是真的,他把药藏在口中、堵着我的嘴硬是逼我吞下。」
此言一出,隐隐和言羲表情突变,眼锐利得像把刀,遭他们二人一瞪,我差点没得内伤,言羲问道:「你的意思是国师嘴对嘴餵你吞服药物?」
他们冒出莫名杀气,我没了底气,默默点头,「……嗯……。」
言羲生怒,冷冷道:「他餵你就吃?不会躲吗?」他为何朝我生气?我没惹他呀。
「他有功夫,我躲不掉啊。」
「一名女子随意让人轻薄,如此不自爱。」他的指责我真是莫名其妙。
「搞清楚,我是被迫的,再说重点是他那颗药、跟轻薄无关啊,不过一个吻罢了,那又如何?立果也亲过我的嘴呀。」
言羲拍桌而起、怒目而视,「堂堂青冥族大祭司,行为不检、愧对苍穹大,该当何罪?」
「啊?」我一头雾水、懵在座上,他究竟气什么?我又做错什么了?
「看来你不知错在何处,那便在此静思己过。」他朝门外一喊:「方旭。」
方旭开门,问:「殿下有何吩咐?」
「告诉参天塔宫人,没我命令,大祭司不得出参天塔半步。」
「是。」
言羲回头冷冷瞧了我一眼,大步而去,我真没料到软禁我的不是巴夏王、也不是尽冬,而是言羲啊。
「有病吧?隐隐,你知道他生什么气吗?」
我转身问隐隐,隐隐垂头丧气,敷衍一句:「他走了,我也不能多留,你照顾好自己,我再来看你。」
隐隐起身跟上言羲,留我一人傻坐原地,他虽没多言,但我看得出他心情不太好,方才好端端的,怎会转眼就无精打采了?
隐隐和言羲古古怪怪,莫非有秘密?下回得好好问问他们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