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的地方。
守护。
她爱的人们。
守护。
无论你是否仍在我身后。
守护。
千缕思绪被拧成一直线。
余法的意识几乎要散去,但是只有这个信念撑了下来。
狼人拼命的晃动四肢挣脱,却徒劳无功。
「跟我一起下地狱吧,畜生。」
早已上膛的猎枪,抵向了狼人的心窝。
更加奋力挣扎的狼人,却无功而返。
「碰!」
一人一狼,齐声倒地。
银色子弹跟那天晚上的杰罗德一般,在狼人身上开出了大大的伤口。
猎人抱着狼人的尸体横躺桌面,血洗现场。
「贝…贝德林?」
乌鲁密斯颤抖着手指,认出了他的部下,在场少的唯一一人。
场面混乱不堪,就连预言家也站着说不出话。
会议就这样在紊乱中被迫终止,而最后没有任何亲人在世的余法遗体,交由他的好友吉尔萨处理。
在准备将遗体与狼人分开时,余法仍死死的紧扣着狼人。
□
阿卡走在林间。
近黄昏,太阳渐渐调成红色,穿刺在树叶间,沉淀着黯然的影像。
「森林里那个最大的树旁,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一百步,在那边呼喊她的名字。」阿卡小声的默念着兰亚所说的话。
刚刚那场会议,在自己拿出水晶球浮现月亮的那刻,阿卡失去了意识。
并不是贝惊讶的无话可说也不是欲言又止,而是她的意识根本不在现场。
会是自己因为过大的衝击而短暂失去意识吗?可是阿卡不这么认为,因为她并不是看到狼人后失去意识。
而是看到了月圆。
她直觉的想到了兰亚。
森林最大的树木旁,往东边走一百步的地方,是一个巨大的石壁,这里是路恩所拍摄,最美的风景投射到的剪影墙,是余法打猎时爱盘据的地点。
而这里一点都不向是会有人居住的地方。
「兰亚。」阿卡对着空气说话。
毫无回应。
「…被耍了吗?」阿卡转身,对于自己居然相信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而感到可笑。
「惊喜!!」
阿卡被吓到抖了一下,回头居然看见身后的石壁被开了一条细缝。
一道旋转的隐形门出现在阿卡眼前,而开门的正是兰亚。
「虽然比我预期的早,但还是欢迎蒞临寒舍。」兰亚依旧是那种随便的态度。
完全没有人知道,这个石壁后面居然还住了一个人,甚至里头不暗,充斥着不知何处而来的微光。
「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兰亚愉悦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啜饮一口。
阿卡看的出她在明知故问。
「你的解药是不是有问题。」阿卡接过兰亚递来的水杯。
「喔?怎么说?」兰亚将阿卡的茶杯倒满。
「我看到月圆的时候,失去意识了。」阿卡瞪着兰亚,喝了一口茶水。
「大白天的你看的到什么月圆?」兰亚打趣地笑了笑。
「我的水晶球里。」
但是兰亚却看起来丝毫不意外。
「因为啊,製作解药的时候有用到狼人的血,可能造成一些排斥反应了吧?算是副作用。」
阿卡瞬间激动了起来,抓起兰亚的衣领:「你怎么拿到狼人的血的!」
兰亚被抓住衣领,呼吸困难了起来。
「咳咳,冷静冷静,先放手!先放手!我们好好说话!」
「十年前在我家附近大闹的不就是你们吗?还问我哪里来的,那时候地上满满都是啊!」
阿卡愤怒的松开手,她实在无法接受兰亚这样的人。
「有方法可以解决吗?」阿卡生气的坐下。
「有有有,等我一下下。」
兰亚转身,在屋内的一个架子上,拿出了一瓶装有深紫色的药水的瓶子。
「这是什么药?」阿卡用强硬的语气问兰亚。
兰亚先是笑了一下,说:「这是毒药,如果你受够了的话,就喝下去吧。」
「****!」阿卡大声的骂出脏话,原本高冷的形象被毁于一旦。
「你就当被我骗就收下吧。」兰雅或许很享受看到眼前的这个美女生气的样子。
阿卡忿忿的离开了兰亚的家,大力摔上门。
但是内心里,妙的第六感却驱使她把那瓶毒药留了下来。
他也不晓得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