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短的午休后大家便都去上工了。
舒冉拨拉着桂花,已经干透了,她找了个瓶子把桂花装了起来,晚上正好用来做新鲜的红豆桂花吃。放桂花的时候,舒冉瞧见了橱柜里已经见底的蓝莓酱瓶子,秋天正是野果成熟的季节,要多采一些做果酱来吃。
她提了背篓,继续抓鱼,赚钱,顺便采果子咯。
张桂芬掀开门帘喊住她,“去哪儿?”
舒冉道:“我去采点菌子,再挖点野菜。”
张桂芬指了指太阳,“现在晒的慌,回来,过会儿没那么热了再去。”
舒冉赚钱心切,她顺手摘了挂在墙上的草帽戴上,“戴上帽子就好了。”
张桂芬拦不住,又给了舒冉个苹果,“拿着。”
“谢谢妈。”
舒冉又去了之前钓鱼的池塘,她如法炮制了之前钓鱼的方法,做好一切,舒冉又沿着大石头回了岸边,她瞧着清凌凌的河水,一脚踩进去,冰冰凉凉的格外舒服。
她俯身在褐色的砂石里巴拉了巴拉,什么也没有,金子果然没那么多。
舒冉松了口气,她赤脚走到旁边的大树下坐下,又掏出了苹果,咔嚓一口,又甜又脆。
再弄点什么赚钱呢?
地里的农民干的热火朝天,脊背都被太阳晒的发烫,汗水从额头上流下来,那麦色的肌肤都闪着金光。
今年收成好,稻子捏着手里颗颗饱满,大家个个都挂着笑,能分到粮食吃饱饭,那谁不高兴啊。
“二姐,这就来上工了?”
舒建花抬头,是大弟媳妇儿周灵芝。
自打舒建花跟张桂芬打了一架之后,这几天就没出门,如今这秋收,家里劳力不够,她脸上挂着彩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上工,不过为了脸面,舒建花顶着大热天用毛巾捂着脸。
舒建花嗯了一声,继续收水稻。
周灵芝走到她身边道:“二姐,我这几天忙也没空看你去,怎么回事啊,咋跟老五家打起来了。”
舒建花松了口气,“能有什么,说亲的事儿呗。”
换亲的事儿周灵芝还真听舒家老太太念叨了几句,虽说自己家两个儿子,大儿子已经结婚,孙子都五岁了,小儿子在镇上读初中,可周灵芝多多少少还是不平衡,怎么老五家一说就是厂长家,那以后他家过上好日子可怎么办。
“真跟棉纺厂厂长家换亲?”
舒建花道:“可不是,那张桂芬不知好歹,还跟我吵。”
周灵芝道:“厂长家还不愿意,她是眼睛长在头顶上了吧。”她拉了拉舒建花脸上的毛巾,一瞧那伤口,眉头都皱起来了,心里骂了句活该,嘴上却道:“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打成这样,简直不成体统。”
舒建花道:“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周灵芝道:“那就别管她了,全天下又不是她家有女儿,我二姐家的萍萍要样貌有样貌,要个子有个子,还吃苦耐劳,不知道比舒冉好多少倍呢。”
那萍萍舒建花见过,真的是自家看着自家孩子好看,舒建花瞧着那就是个黑铁蛋,萍萍一笑,满嘴牙花子,哪儿有周灵芝吹的这么厉害。
周灵芝又道:“二姐,不行跟我家萍萍说说?”
舒建花道:“人厂长家也有要求,要高中毕业的。”
周灵芝道:“先见见嘛,要是俩人愿意,学历什么的都不是问题,要是不愿意,就是城里来的大学生也不行。”
舒建花道:“那得看时间,最近我可没时间去镇子上。”
周灵芝见舒建花是答应了,便笑眯眯道:“只要你同意就成。”
秋风一吹,稻田的浪一层一层的,汗水蒸发带走了热气,整个人凉飕飕的。
周灵芝清气爽,抬头便瞧见了那山坡下坐在大树底下的舒冉,她哼了声:“都多大了,也不干农活。”
舒建花随着周灵芝的目光看去,还真是舒冉,那白的发光的皮肤,距离太远虽然瞧不清五官,看轮廓就知道是个美人胚子,全村上下找不出第二个,再对比自家那五大三粗的女儿,舒建花没好气道:“长得好看有没有,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
周灵芝眼好,她又道:“二姐,你看舒冉在吃什么呢?”
舒建花眯眼道:“什么?”
“苹果!”
虽说大河村山清水秀物产丰富,那也不是什么都有的,林业有专门的人看管,偷摘里面的果子那是要被抓的。山上倒也有些野苹果树,但是风吹雨打的品相不好,也没多大。
可是舒冉手里的那个苹果,又大又红。
周灵芝扔下镰刀,“好啊,这说好一家人,咱们谁家有了好东西不是分的,这老五家偷偷摸摸的买了苹果自己家吃,不行,我得找她说理去。”
舒建花拽住周灵芝,“赶紧收完这片地,收完了我们一起去。”
——
舒冉吃完苹果,又在河里洗了洗手。
休息好了,她继续去林子里探索,野地里长了不少红红的覆盆子,她摘了一颗,酸酸甜甜的,不过覆盆子不适合做果酱,舒冉吃了两个继续往前走。
果子没找到,她倒是在一棵平躺的大树上找到了不少木耳,木耳是好东西,煮汤、炒菜,晒干了还能保存起来。
舒冉摘了不少木耳,她要保存起来,等下次集会的时候去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