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妈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抽空你们把证给领了。
这两句话直接让南青沅笑出声,她肩膀抖动了几下?,然后抬起?眼眸视线清冷,看向南忠,道:“你说这些话,你不害臊吗?”
虽给了她生命,却又没有尽到一?个父亲的职责,现在居然还敢插手她的人生大事,真是荒谬至极,不可理喻。
“我很忙,你们要找还是找你们的女儿南雪吧!”南青沅站起?来,看着黄丽芳和南忠,“我一?直觉得和你们流着同样的血感到恶心。”
南青沅起?身要走,却听见?南忠说:“你好好考虑一?下?,李洲的病情容不得耽搁,我相?信你也知道,我今天找你也不是和你商量,是通知你,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你再联系我。”
南青沅回到片场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她早已将南忠的话抛到耳后,专心拍戏。一?场戏拍完,已经将近十点多。
回到酒店时,已经十一?点深夜。
她拿了一?件吊带浴袍走进了浴室,打开热水冲去了一?身的疲惫,约莫半个小时后,她一?袭淡紫色的吊带浴袍从浴室内走了出来,浴袍堪堪遮住大腿根部,酒店内开了暖气,她丝毫没觉得冷。
她拿着一?条浴巾擦拭着自?己的头发,正打算吹干时,门?口响起?敲门?声,轻慢却有力,南青沅以为是服务员,没多想?,走到了门?口直接打开了门?。
待看见?来人时,她眸色一?暗。
站在门?口的,是满脸倦色却依旧俊朗的池焰。
他一?袭灰色的西服,臂弯上还挽着一?个大衣,剑眉星目,寒眸微垂,身材伟岸,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一?半的门?,也笼罩住屋内的南青沅。
她没有穿内.衣,两团雪白高耸而立,事业.线傲人。大腿.根.部还有没擦干的水珠,从缝隙中往下?滴,没有擦干的头发披散在肩上,发梢的水珠沁入到吊带裙上,淡紫色变成深紫色。
俨然一?副出水芙蓉,诱人心魂的美人图。
她是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最诱人。
一?阵寒风吹来,南青沅闻到了男人身上浓重?的酒味,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伸出手想?将门?关掉,下?一?瞬,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伸出,掌心挡住了她要关上的门?。
第章
因为宿命剧组都住在这里, 随时?都会有人串门聊天?。南青沅害怕被人认出,急切的想要关掉门。
南青沅垂眸,瞳孔里映出那?只横在门框上的大手。抓着门框的手收紧, 指尖都泛起?白色,看得出来对池焰的出现很抗拒。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 大手用力一拨,男人高大的身影就挤了进来,他背过手顺便?带上了门,安静的房间内响起?清脆的啪嗒声。
南青沅的发梢还在往下滴水, 四目相对, 她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转身走?进卧室披了一件长款外?套并?将湿透的头发用浴帽包了起?来。
南青沅走?出去, 池焰已经坐在沙发上,身影看上去伟岸健硕, 客厅有浓重的酒味, 味道萦绕在鼻息间, 她深吸口?气,不由得想起?醉酒的那?夜,她和他的荒唐事?。
南青沅其实?在开门的那?一刻看见?池焰时?,就知道今晚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她有些无力。
狠话?、软话?、好话?, 她都说了不止一遍,她不明白池焰究竟是怎么想的。
难道就因为她不告而别,触碰了他的逆鳞,所以就应该被他这样“阴魂不散”的对待吗?
南青沅打开冰箱开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 冬夜里喝上一口?冰镇的水,水像冰刀沿着喉咙刺进了胃里, 却能得片刻舒畅,浇灭心里的怒气。
被水润过的嗓子更添一丝清亮和疏离,她自嘲一笑,终是先开了口?,道:“池总,这么晚了,什么事?情值得你深夜来一趟,可别说你只是坐坐而已。”
坐在沙发上的池焰侧眸看向南青沅,晦暗的眸色道不清内心的情绪,他眼?底有风雨骤来前最后的宁静,他伸出手捏了捏疲倦的眉心,片刻后,他想起?今夜。
谈完合作后已然七八点。恰好晚餐时?间,在合作商盛情邀请下,一行人去了市中心空中酒店,席间合作商挨个敬酒,除非触碰到他底线,亦或他真不喜这人,正常情况下池焰都会喝上几杯。
吃饱喝足后已经九十点,池焰有个规矩,喝酒不超三?杯,三?杯后合作商自觉以茶代酒,继续敬茶谈笑,散席后,恰好遇见?来吃饭的康溯。
康溯是他的发小,是个玩心极重的二世祖,虽已经成婚但也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后还是改不了爱玩的性子,频频与女星产生绯闻。
两人在门口?简单叙旧。
男人与女人不同,女人从头到脚都要寒暄一遍,男人相对简单一些,直奔主题。
康溯说:“我看了热搜,你以前养的那?个金丝雀回来了?”
他以前养的金丝雀?
池焰脑海中浮现起?女人精致的脸庞,桃花眼?微红,昔日乖巧的脸庞也被疏离迭代,张口?闭口?就是请他放过她。
哪还是他养的金丝雀?
早就振翅飞离他,眼?里是一点儿?没他。
池焰沉默不语。
康溯发现不对,拍了拍新女友的肩膀,示意她先进去,而后低声道:“我早就说了,白眼?狼是养不熟的,早年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
康溯掏出手机打开微博热搜,点开视频,“人现在成大明星了,诺,这是她和许星山的视频,哎哟可别提多暧昧了。”
视频里,许星山正一脸温柔的揉着她的发端,俊男靓女别提多养眼?。
康溯收起?手机,看池焰一副不语的模样,两人从开裆裤开始玩起?,他到底是了解池焰的,不可置信道:“怎么,你还想着她呢?”
康溯愤愤不平:“你当?初对她多好?再看看她,当?年她离开的时?候那?叫一个洒脱,一通电话?都没,亏你——”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那?叫一个洒脱,一通电话?都没。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脑海,像一只魔手,抓他心挠他肝,他不由得又想起?她坐在化妆间里,那?张娇艳精致的脸庞,说出那?些无情冷漠的话?。
倒是有几分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