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脸,马屁精!
陈国伟把行李放入后尾箱后径自走到驾驶座那边,对父亲说:“你开了两天车,回去让我来开吧。”
陈坚知道疲劳驾驶的危害,乖乖把车钥匙交给他。
既然是陈国伟开车,任娇娇理所当然的走向副驾驶座。
周丽绢却再次下意识开口阻止:“那是我的位置。”
任娇娇陈坚陈国伟:???
副驾驶座什么时候成了她专属位置了?
面对三人震惊的目光,她小声补了句:“我来的时候坐那位置。”
“所以?”任娇娇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难不成以后这位置都只能你坐?”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丽绢羞的满脸通红,还好电光火石之间想了个理由:“我有点晕车,坐副驾驶座会舒服一点。”
“这样啊。”任娇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都这样了还和她争显得自己太不讲理了,于是和陈坚坐后排。
陈国伟这人,一旦开始做某件事就会非常专注。
比如开车,车子一启动,心思就全部放在开车上,根本不会分心跟旁人聊天。
周丽绢坐在副驾驶座上,主动找了几个话题,最后成功让自己闭上嘴。而坐在后排的任娇娇和陈坚则聊的热乎,时不时大笑。
她心情复杂极了,觉得自己好像干了一件蠢事,只肤浅的不想让任娇娇和陈国伟坐一起,却不料给了任娇娇和陈叔叔培养感情的机会。
因为之前心思都在陈国伟身上,她也没留意任娇娇和陈叔叔聊什么。这会半途切入,只听到陈坚和任娇娇说自己身边靠自己努力一夜暴富的例子。
陈坚正和任娇娇说着自己的发家史:“……那些人都说我们是暴发户,多少有些看不起我们。不过我没所谓,堂堂正正赚钱,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
“爸,你这觉悟太对了。”任娇娇高高竖起大拇指:“外界的评价都是虚的,日子过的舒服才是最实在的。你们就是把握住了机会实现了阶层的跳跃,旁人嘴里说着嫌弃的话,其实还不是想着怎么赚多点钱。”她瞥了眼陈国伟,非常识时务又补充道:“当然了,也有像国伟一样的。他们精富有内心纯粹追求高尚,对金钱并没有太重的观念,想的更多的是为国家做出贡献。我心里也特别崇拜这类人。”
任娇娇口若悬河,完全忘了早上在村口大树底下是怎么想暴发户的。
这番话可太得陈坚心了,虽然和儿媳妇认识不过这么一会,但他似乎明白了儿子为什么会娶她。
任娇娇说了那么多,有点口干。她知道陈国伟有个水壶,便试探性问了问,离开招待所的时候有没装点水。
“有,只是……”陈国伟脸浮上窘困:“我已经喝过了。”
“都已经是夫妻了,同喝一壶水有什么的。”陈坚笑自己儿子太正经。
父亲的打趣让陈国伟红了脸,不过还是把放在车门储物格上的水壶递给任娇娇。
任娇娇羞答答接过,其实也红了脸颊。末世生存艰难,干净的水源更是比钻石还珍贵,纵使如此,她也没和异性人共喝过一壶水。
周丽绢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却无能为力。
任娇娇喝过水喉咙舒服不少,把水壶递回给陈国伟的时候随口找了个话题:“你开车可真稳。”
无心一句话,让陈坚想到了什么。他轻咳了声,多少带了点尴尬解释:“其实我开车也很稳的,早上也是因为丽绢这丫头说的很急,我才、才开那么快的。”
“明白。”任娇娇给了他一个‘我懂’的眼。
车子在路上行驶了七八个小时,途中加了好几次油。
夏日天黑的晚,任娇娇没有手表不知道现在什么时间,只能问有手表的陈国伟。
陈国伟快速看了眼左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告诉她:“快五点半了,我们今晚在前面的县城招待所住一晚。”
“哦。”任娇娇没意见,她不知道卫星中心有多远,一切听安排。
陈坚从任娇娇这一举动意识到个问题,他的儿媳妇没有手表。
心好痛,乖巧懂事漂亮的儿媳妇没能手表呢。他决定了,等回到城里第一件事就给她买个手表寄过去。
约莫又过去大半个小时,陈国伟说的招待所到了。
条件当然比镇上招待所好,但陈坚不满意,要请他们去住县城宾馆。
陈国伟语气淡淡拒绝:“没必要吧,有时候工作需要,荒郊野外还是不是凑合着睡。”
“你当然没必要,但我们娇娇第一次住外头,当然要住好一点。”陈坚恨自己这个儿子不开窍,这一路和任娇娇的聊天中,他了解到两人领结婚证后儿子就去了隔壁镇办事,也就是说两人还没睡一起,今晚可是他们严格意义上的洞房花烛夜。
陈国伟拧眉看着父亲,慢慢的,在他瞪着自己的眼品出了什么,红晕悄悄爬上耳尖,扔下一句话:“你想住哪就住哪吧。”
陈坚财大气粗,选了当地最好的宾馆。有空调,有独立卫浴,甚至每间房还配了电视机。
陈国伟的同事们都有些激动,说托他的福才能住上这么好的地方。
办好入住手续,每个人都破坏不急待想进房间看看。
当然了,周丽绢除外。
在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她以不敢自己一个人睡为理由想和任娇娇一个房间,然当事人还没发表看法,陈坚就先开口了否决了。
“你这小姑娘怎么能那么不懂事呢,人家新婚夫妻,理解一下。再说住这很安全的,你就放心吧。”
“是啊小周,我们就在你隔壁,不会有事的。”陈国伟的同事也帮着说,还不断对陈国伟挤眉弄眼。小夫妻住一起会发生什么,谁还不知道呢。
陈国伟被打趣的脸红了,连忙拉着任娇娇去找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