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办法相信周亨锡会喜欢上这种笨女人,也无法相信沫沫会喜欢上周亨锡这种大冰块。
她无法篤信,有必要好好了解一下这个女人是否是真心喜欢并且完全了解周亨锡,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周亨锡,况且自己对于任何人本来就不信任,除了自己的家人。
「不知道。」
周暮寒不禁暗忖,就连回答的方式也很妙啊,看不清楚思绪呢。
「那你知道他……。」
「嗯,我知道藏花的事情。」
周暮寒勾起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冷不防拋出一把利刃,用力地插在沫沫的心扉,「那你知道他除了对于心灵上依赖藏花,精方面也有问题吗?」
「精……?」
「他平时有在服用抗忧鬱的药你知道吗?」
沫沫愣在原地,抗忧鬱?她完全不知道,周亨锡也没跟她提起过。
难道那天撞见周亨锡发作时,他桌上的那罐白色药罐就是抗忧鬱的药吗?
「他固定一段时间就要回维斯洛做血液置换术你知道吗?」
沫沫语无伦次应道,「我……。」
「你连维斯洛在哪都不知道吧。」
周暮寒冷笑,她的目的达到了。
她更加雪上添霜,「如果你要跟他在一起,就没办法拥有和一般人一样的恋爱,这并非你想像的如此,长痛不如短痛,还是分开吧。」
面对沉默许久的沫沫,她嗤之以鼻,让这种笨女人一睹自己的面孔,她也算是荣幸了呢,多少人想见她还见不到啊。就知道她怎么会是真心的,只是傻傻的同情了吧,还真以为自己在演偶像剧呢。
过了半晌,紧盯桌面的那张面孔缓缓抬起,那双杏眸毫无波澜地望向周暮寒嘲謔的眼眸,淡淡道,「这些,和我跟他在一起有关吗?」
「什么?」
「如果是相爱的两个人,会因为这些事情而分开吗?」
这样还谈得上真心吗?
她蹙眉,冷哼一声,「这可不是家家酒,藏花没有解药你懂吗?」
藏花是种特殊的药物,要是强制戒除,身体器官就会开始迅速衰败,蔓茱和沙华接管周亨锡的病情十几年,除了压制和减缓,没有根除的办法,若是再拖下去,情况只会越发地严重。
映入周暮寒眼帘的是如同冬天里一抹温暖的阳光,那本该胆怯的女子露出灿烂的笑容,仅说了几字,却是如此的坚定。
「我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