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留了一盏小灯,倒是卧室的门缝里透着光亮,像是在引诱人进去,沈既白去把客厅灯关上,推门进了卧室。
顾一铭靠在床头,身上穿着睡衣,头发因为洗过了,看着很好摸,他戴着副眼镜,一错不错地望着沈既白走进来,眼很沉。
沈既白只觉得他的眼带着烫意,仿佛要把他身上的睡衣都给穿透了,他没话找话的说:“睡这么早啊……”
顾一铭笑了,看了眼手机:“现在时间刚刚好。”
沈既白突然觉得顾一铭才是那个织网的人,他什么都不用做,只用眼看过来就能让沈既白软了双腿,困在柔软的蛛丝里无能为力。
“磨蹭什么?”顾一铭说,“不睡了吗?”
沈既白睫毛紧张地颤抖着,带着一股不太明显的勇猛,掀开被子爬上了床。
顾一铭闷声笑着:“害怕?”
“没有……”沈既白的鼻尖冒出了汗,他确实有点紧张,却不害怕,自己就是学医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梦见过很多次,不算实战经验的话,他也是理论相当丰富了。
五月的天气已经有二十度了,晚上气温稍低,但两个大男人挤在一起,总是有些热的。
沈既白离顾一铭很近,是个稍微一动就能触碰的距离。
大约是看出他的紧张,顾一铭提出看部电影。
卧室里有个投影仪,可以连接手机,沈既白找了部爆米花电影,关了卧室灯,和顾一铭一起靠在床头看了起来。
忽暗忽明的空间让沈既白想起了上次的私人影院,当时他们刚结婚,沈既白还很担心会在那丢脸。
他慢慢地放松了下来,两个人也难免有了些接触,顾一铭仿佛能感知到他的状态,在被子里准确的找到了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音响里传来细腻的背景音乐,沈既白能感觉到顾一铭在看他,他的眼很怪,突然他开口说道:“沈既白,你怎么越看越好看?”
他就像是真的疑惑,还抬手抚上了沈既白的脸,“你的脸就这么一点点,”他比对了一下,“巴掌大。”
“你像一幅画,”他说道,“所有的色彩和光线在你脸上都是完美的,你的皮肤怎么这么好?”
顾一铭靠得很近,他低下头在沈既白的脖颈边上嗅了嗅,抬起眸看着他:“茉莉的味道,很好闻。”
他的眼变得危险,电影里在演些什么沈既白也都听不见了,他只能在这光影之间紧张地看着顾一铭,看着他此时抬眸的样子性感的要命。
他想说你的杜松子我也很喜欢,却被顾一铭的手指塞进了嘴里,他翻身上来压倒沈既白,按着他的下巴,右手却轻柔地捏着他脖颈。
腺体被按压的不适感让沈既白微微挣扎,但他没推开顾一铭,反而温顺的顺势躺在了床上。
耳边响起了顾一铭的声音:“帮我把眼镜拿下来。”
于是他从那双被掩盖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他们开始接吻。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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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暗沉,小区里只剩下一些地灯和健身道的夜灯还亮着,家家户户都已经沉睡入眠,突然卧室里传出一声呜咽。
三七抬头看了一眼,又若无其事地继续埋头睡觉。
房间里都是茉莉和杜松子的味道,浓郁的像阴天的云层,几乎要凝结成水滴。
投影仪里的电影早已经播放完毕,没有人在意它到底讲了什么故事又是什么样的结局,只剩下苍白无力的主页面安静的印在墙上,像是在播放无声电影。
床上伸出了一只纤长白嫩的胳膊,又被另一个肤色更深的按住,从背面十指交叉的握在了手心里。
顾一铭身高7,沈既白比他矮半个头,他被顾一铭抱在怀里,他的名字含糊不清地在顾一铭的口中念着,还有一同落下的吻。
充满了暗示意味的舔舐在沈既白的后脖颈,那是靠近腺体在的地方,沈既白本能的觉得害怕和难耐,这是生理上难以克制的情绪,og本能的害怕和排斥lph,除非他们被标记。
与平日里的冷静自持相比,此刻的顾一铭表现的有些痴迷,他痴迷手上的触感,也痴迷鼻腔内香甜的气息。
沈既白无声地笑了,他的手攀着顾一铭的肩膀,不轻不重地按压着他的后背。
顾一铭突然就起了破坏欲,他恨不得把沈既白吞下肚子里,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冲动念头,和他二十多年的绅士教育背道而驰,然而他却不想改正,这是他心底隐藏的秘密。
信息素喷涌而出,很快就填满了两人之间的缝隙,和沈既白的茉莉相融合,变成了一股怪的花香味,杜松子的清苦中和了茉莉的香甜,茉莉的浓郁纠缠着杜松子的清淡,他们互相缠绕,变成了世界上最美妙的味道。
结束时已经是下半夜,顾一铭把信息素注入沈既白的腺体,沈既白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爬起来,想去清理身体。
被顾一铭伸手抱回了怀里,他十分餍足,还很精,他说:“这种事应该叫我来做。”说着他下床抱起沈既白,带他去浴室清理。
他做的很细致,沈既白靠在他的怀里,已经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不用上班,阳光的照射让房间变得温暖,他在平时上班的时间醒过一次,迷迷糊糊中感受到腰上手臂的重量,这让他感到安心,于是他往顾一铭的方向靠得更近,又睡了过去。
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直到传来开门的动静,才转过头去。
是三七跳着拉开了门,它喵咪咪地叫着,走到了床边,抬爪跳上了床,蹭在沈既白怀里。
忽然它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对着门口大声地哈气,沈既白抬眸望去,顾一铭从门外进来,说:“要起床吗,你该补充点儿体力。”
沈既白愣愣地看着他。
他换了身衣服,不再西装革履,而是穿着柔软的休闲服,像是回到了学生时代,他走到床头亲了下沈既白的额头,说:“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沈既白回过来,抱住顾一铭,把脸埋在了他的肩膀,闷闷地说:“没什么,就是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