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友轻色!”宋冬雪大声读出他的回复,季晚也跟着笑。
明栀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两人硬是把她推下床:“告诉邵总,我们俩允许暂时把你外借十分钟,打完视频快点回来。”
她到走廊上接电话,邵希臣仍在办公室。
“你还没下班吗?”
“嗯。”他靠在办公椅上,心情还算不错,问她,“开心吗,跟你的小姐妹见面。”
明栀如实回答:“开心!”然后嘴甜的加了句:“如果能够跟你一起就更开心了。”
“我怎么感觉,你在哄小孩儿呢。”他低低笑了声。
她吐舌:“我可没有三十岁的小孩儿!”
两人没聊多久,邵希臣便让她继续去聊天,还不忘叮嘱:“晚上早点睡!”
明栀面上应着。
实际上,聊到夜里三点,若不是第二天早上要去冲浪,聊到天亮也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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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在内陆城市长大,海边对她们来说是很稀的地方。
前三天,几个人白天没有一秒钟空闲,冲浪、挖贝壳、摘椰子、逛街,每天乐此不疲地重复着,拥有无限活力。
明栀也按照约定,每天给邵希臣发“明信片”,晚上抽半个小时打视频电话。
第四天,海边预告晚上有夏日音乐会。
三人约好晚上一起出发。
临出门前,宋冬雪接到工作上的加班通知,笑着应下,挂掉电话立刻对着那边骂了几句国粹。
而季晚突然胃痛,明栀在服务区帮她拿了点胃药。
宋冬雪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翩飞着:“什么时候我能中一千万,立刻回去辞职,把劳动法打印出来甩到那老头脸上,来回甩几百下方能解我心头只恨!”又问,“晚晚胃痛老毛病了。只是对不起你了栀栀,我俩谁都没办法陪你去。”
“你们又不是故意的,正事要紧。”明栀踱步到窗边,托腮朝外望,天色还未完全黑下,不远处的沙滩上,小孩在互相追逐。
应该是今晚有露天音乐会的缘故,海边人流比前几日多出不少。
她不抗拒独自去转悠,只是人生地不熟,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明栀无声地叹口气,确认季晚已经没什么大碍入睡后,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电视。
百无聊赖地给邵希臣发了条信息,十分钟后也没收到回复。
估计是在加班。
想着晚上要玩很久,她晚饭前还特意睡了将近一个小时,此刻头脑十分清醒,难以入眠。
隐约听见有乐声。
她踩着地毯,推开窗,男声顺着风飘进房间。
在床边欣赏也蛮不错的。
明栀这么想着,半阖着眼,再张开的瞬间,视线里忽然多出一个人。
一个根本不可能出现的人。
她机械般地望着楼下,直到手机铃声响起,划过。
熟悉的声音传来。
“还站在那儿?”他笑,“赶快下来。”
直到坐在音乐节周围的观众席里,明栀还是时不时摸摸他的手背,不敢相信邵希臣突然出现在这里。
“今天中午出发的,由于天气原因转机两趟,刚到没多久。身上的沙滩服是来之前买好的。明天早上离开。”他耐心回答,“这是你问的第十二遍。”
明栀嘿嘿笑着,亲昵地蹭着她胳膊:“我就是觉得像梦一般嘛。”
缓过来劲儿,在音乐背景下,明栀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描述短短几天发生的趣事,而邵希臣是个很耐心的倾听者。
片刻后,他起身:“我去接个电话。”
明栀点头,没想太多。
过了三首歌。
邵希臣迟迟没有回来。
她犹豫着,要给他打个电话。刚起身,人群中便传来一阵惊叹声。
“天啊好帅,我来这旅游这么多次,这是我遇见过最帅的男人!”
“好想跟他来段艳遇啊啊啊,就算他很穷我也能接受!!”
“得了吧,还穷,看到他手上那块表了吗?能在市中心买一套房子。等等,他是要唱歌?卧槽。”
“等会散场了我一定要加到他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