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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气他隐瞒结婚、还玩暧昧;一个却解释迫不得已、真心无奈。牛头不对马嘴,鸡同鸭讲;要不是男淫女贱,恐怕早已分道扬镳……真是可笑。
淋了一头一身的春雨,路弥湿漉漉地回到寝室。
小K戴着耳机在化妆,听见开门声头也没回;许佳在睡觉,宿舍半边灯都瞎了;老李位子上没人,柜子旁丢着一双高跟鞋。路弥拉开椅子,坐下。
这一坐,就是四十分钟。
等小K妆画好了,许佳觉也睡醒了,李夏蜻推门而入,正好看到湿漉漉的路弥,惊叫一声:“Lurry,你这是怎么了!?”
其他两人循声望过来。路弥愣了一下,淡淡道:“……东山大道修路,半路被公交司机丢了下来。”
“Lurry姐这么美、还有人忍心丢了?”
小K顶着桃花妆开玩笑。路弥心说还真有人忍心。许佳打了个哈欠,让老李帮她把手机拿上床。老李把手机递过去,又对路弥道:“嗳、今晚我们叁个人都不回来;你要没事就把地拖了吧。”
“你们又去PerStcks?”
“我和小K去;佳佳去找男朋友——怎么?你也一起?”
路弥鼻孔里哼了声。李夏蜻笑道:“是了,我们Lurry什么人啊,还轮得着我们担心?”许佳也在床上笑了。路弥听出笑声里的意思,扯了扯嘴角——她的确是“夜不归宿”次数最多的人。
“你们去吧;别管我……”
路弥懒洋洋的没劲儿。小K转过头继续抹口红;许佳有点困,又躺了下去;李夏蜻踢掉新买的高跟鞋,在衣柜里找晚上蹦迪要穿的衣服。
无人问津。
不值一提。
路弥打了个冷噤,头开始疼。
付砚也是湿的。
他本来已跑到家门口,忽想起还没买药。又跑到附近药店买药。偏偏忘了带伞,只好淋雨回家。站在防盗门前,楼道里昏暗无光,雨还没停。
似乎还在刚刚。
裆里的东西又蠢蠢欲动。付砚伸手握住,太阳穴青筋一闪。
……
“付砚、你他妈就玩儿我吧!——”
……
他把额头抵在门上,想借此减轻痛苦。五年前与路弥分手时的心碎重新席卷肺腑,男人胸腔里发出沉闷的一丝呻吟。
怎么会这样…
忽地,门被打开。
“进来啊!杵那儿干嘛?——”
妻子周景春一身牡丹花大红睡衣,肩上趴着熟睡的幼女。付砚如梦初醒,低头走进去。
家里有些乱,早上买的菜还堆在门口。周景春来来回回地哄女儿,头发还是刚醒的样子。付砚在皮包里摸索一阵,把冒雨买的药递给妻子。周景春单手接过,瞧了一眼脸色便沉了下来。
“说了不要买阿莫西林!小孩子吃这个对身体不好!还买这个……”
“医生说分量减半,没事儿……”
“没事!?——”
周景春声量瞬间拔高:“你自己的女儿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孩子这么小怎么能吃这么烈性的药!?都说了多少遍了!真是……去换来!——”
“我歇会儿,吃了饭再……”
他话还没说完,周景春便推搡着他到门口。“去换!顺便再买两个小菜!”女人抱着孩子,力气却大。付砚没反应过来,已被丢在门外。
“嘭!”
门重重关上。
楼道里还是那样暗,远远的黑洞响起空旷回声。付砚靠在墙上,点了根烟。湿透的衣服紧紧贴在皮肤上,凉意穿过毛孔渗入经。
怎么会这样呢……
PS
周景春:别说了,我爱牡丹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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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想骂我刻意丑化原配……那就骂吧。反正母亲最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