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不要摸我了。”若秋扬起头,于鹰正好把头低下来。
水到渠成,这样的距离,正适合一个吻。
若秋闪躲了下,于鹰却擒住了他的脖子,吻轻柔地落了下来。
手上的颜料瓷碟无处安放,只能颤巍巍地拿着。
等到这个吻结束,睡裤上已经洒满了颜料。
“这个是青金石磨的蓝色,我调了好几个小时!”
瓷碟里的颜料所剩无几,若秋站起身,恨不得拖着于鹰把他撵出去,“你知道岩彩的颜料做一次颜料要费多少劲吗?”
于鹰定定地望着他,“我知道啊。”
“那你还!”
“裤子给我。”于鹰向他摊出一只手,“阳台的那一桶衣服洗得差不多了,正好可以洗新的一桶。”
“哦……”
若秋的气消了一些,他背对着于鹰,将睡裤从腰际往下扯,脱到膝盖的时候,他觉着身后的视线有些炙热,回头一看,于鹰果然在大大方方地看着他。
要是再这样下去,指不定等下又会发生些什么。
若秋又把睡裤拉了上去。
“你等我一会儿,我换好给你。”他绕到卧室,关上了门。
“这么见外?”于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我们要不别一直待在屋子里了。”若秋干脆换上了一整套外出的衣服,才打开了卧室的门,“这样吧,我还有个展没看,我们去看展吧?”
“什么展?”于鹰浑身警惕,“绿石美术馆的我不看。”
“是岭安美术馆。”若秋差点没笑出来,“粉色的睡莲,最近的新展。”
“现在去吗?”
“嗯,工作日没什么人。”他本以为这种突兀的约定于鹰肯定会拒绝,没想到于鹰很快放了pd。
“好,走吧。”他果断站起了身。
美术展馆有些远,本来就是临时的说走就走,若秋倒也没很急,两人就一路坐地铁慢悠悠荡了过去。
岭安的地铁没有东京那般拥挤,他们不需要特地挨在一起才能与周围人隔开距离,岭安的地铁很空,甚至还有座位可坐。
车厢冷气充足,甚至温度有些过低。
“把手给我。”
于鹰在膝盖上摊开了掌心。
“怎么了?”若秋把手放了上去。
“冷吗?”
“今天外面37度,你觉得我会冷吗?”若秋逃出了他的手掌,于鹰又一次牵了上来,直到两人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