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跨两步,人没跑得这么快过,瞅见门口人的脸就往上抱,“姐姐,姐姐。”声音跟挂在空气中的金铃铛似的,轻快得像被风吹过。
不过,他没高兴多久,眼睛就瞟到了后面跟着的人上,一股同类的危机感涌了上来,他扯了扯时云效的头发,僵硬地问,“姐姐,他是谁?”
人站在玄关的阴影里,脸被隐没,只能看到拖着行李的白皙的修长的手,不像是z国人。
时云效被他头发扯痛叫了几声,把行李放下后抬手就打在时符钰的屁股,“把我头发放了,你把我抓痛了,时符钰,整天没大没小的,这么久没见,你就这么对我?”
但时符钰毫不在意,他只觉得自己是姐姐唯一宝宝的事实要不存在了,他嘴巴颤颤地又问了一遍,“姐姐,他是谁?”
“这是西瑞斯。”
他姐把他放了下来,然后转身将站在玄关里的人拉了上来。
“我的男朋友。”
玄关不大,本来挤两个人就已经逼仄得摇摇晃晃,现在站三个人感觉房子都变小了。
但时符钰却觉得自己在看见西瑞斯脸的那一刻,一瞬间觉得自己变得好小,心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没了,空落落得。
这就好像是每年都能收到压岁钱的小孩在突然某一年,所有大人都跟他说你成年了已经不需要压岁了,所以自然而然地就没有钱收一样的那种失落的心情。
时符钰自己还是可以收压岁钱的,但他现在却提前体会到了这种心情。
十四岁的年纪,一个对于世界自以为看懂却仍然幼稚的年纪,家人关怀,老师爱护,同学友善,时符钰当然知道情情爱爱的那档子事,学校里有不少学生就背着老师父母偷偷地干着,纯情点的就在路上牵手,大胆点的就在晚上小树林里啵嘴。
时符钰看见过好几次,但他对此嗤之以鼻,太幼稚了。
他之前有个bet朋友跟校内一个花名在外的lph谈了恋爱,头两天甜甜蜜蜜,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痕迹,看到他弯着的嘴角就知道他又是一副傻笑,可是没过几天,这个闲不住的lph又找了另外一个bet戏弄,被自己的朋友当场抓包。
他仍记得陪bet朋友在bet厕所里看见那个lph亲吻另外一个bet的下流模样,恶心极了,像发情的种马,谁来都可以。
但他的bet朋友却好似丢失了以往的智慧,跟厕所里的bet扭打起来,而lph却拍拍屁股起来,抹了抹嘴唇甚至来调戏他。
他扇了这个lph一巴掌,却没想到他的bet朋友却来骂他,说他是个下贱东西,他对他这么好,怎么可以来勾引他的男朋友。
自此他少了一个朋友,而爱情在他这里成了脏不可闻的臭东西。
为情爱冲昏头脑,黯然伤,流泪哭泣的行为在他这里等价为愚蠢,他看不上这种掉价的行为。
但现在他却看见自己的姐姐,自己最喜欢最敬爱的姐姐也掉入了爱情这个名为骗局的漩涡,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背叛。
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他的姐姐不要他了。
失落变成了悲愤,他自己还没意识到,眼泪就流到了脸颊,像是两道长长的被刀割出来的伤口,声音哽咽地。
“我最讨厌姐姐了,你也是一个坏lph!讨厌你!讨厌死你了!”
作话:最近工作中写了类似于公文的文章,主题是“走出去”企业回归反哺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要从五个维度来写,技术,投资,资源,信息,人才,写得我萎了,小说也不想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