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窝蜂的人跟着起?哄,一一上前?碰过边原的杯子,闹哄哄的,所有人都重复了那句打趣的祝福,一时间包厢里响彻着“边,早日抱得名分归!”,闹腾的不行。
谢明言坐在哄闹声外,看着这帮人人来疯的模样,笑得肩膀都在抖,谢明言也凑了进去,举杯看向沈乌怡,说道:“那我就敬点别的——”
“祝你早日让边原抱得名分归。”
施思蔓跟着开怀笑出声。
有人抬手对谢明言示意了下酒杯,赞他的话:“没错!省得边天天来骚我们。”
边原抬起?眼皮,拇指摩挲着杯口,中指上的戒指碰撞出细微声响,低笑了一声,拿了杯度数低的冰啤酒给沈乌怡:
“行,都看她。”
起?哄声又热烈起?来,闹哄哄地调笑边原本人。
嘈杂的吵乱中,边原和沈乌怡两?人坐在一起?,面容般配,都是一张浓颜脸。
边原偏头,随意搭着手在她身后?,冷感的脸上带着点痞坏,低着脖颈在笑,目光注视着沈乌怡艳丽的脸,乌发红唇,轮廓线条紧致,不看别人笑的时候显得有些?清冷疏离,漂亮到显得尖锐。
而现在,沈乌怡纤瘦的薄肩背抵着边原宽阔的胸膛,被他牢牢笼罩在身前?,稍一顺着话语侧过头,唇角含笑,发丝和脸上都晕着柔软的光,径直对上了边原一点不遮掩的视线。
沈乌怡的心跳一下子不受控往上升。
好在,很快有人抢去了这群人的注意力。
一个精致昂贵的蛋糕抬了上来。
沈乌怡喉咙里还留有啤酒泡沫的味道,嘴唇冰冰的,她放下玻璃杯,看了眼还在闹的人群,猫身过去对边原说了声自己?去洗手间,就起?身绕着出去了。
出包厢后?,冷气裹着细微燥热的气息扑面,慢慢散去了脸上一直降不下来的温度。
往前?走到一个长廊的拐角,倏忽听见了一男一女的争吵声,沈乌怡停下要转弯的步伐,回头看过去,怔在原地。
争执中的男人背对着她,手臂桎梏着女人,阴沉着一张脸在说什么?。女人试图用力甩开他的手,却没甩掉,手腕上已然出现红痕。
而女人的脸正对着沈乌怡的方向,是向初。
向初冷着一张脸,见那只手脱离不成功,干脆扬手扇了他响亮的一巴掌,力度很狠,冷声问道:
“我叫你滚,没听见吗?”
男人身影停顿片刻,手掌抚了下被她扇过的脸颊,似是阴笑了一声,低着嗓说了句什么?,继而扬起?手臂,似乎要打回去,男女之间的力度悬殊很大。
向初却毫不惧怕般,面不改色,腰背依旧直挺,死死盯着男人的双眼,轻蔑地扯唇,说道:
“还是想?叫警察再来抓你一遍?”
向初一字一句道:“前?男友。”
男人模样不受她威胁,却也将手臂侥侥地放了下来,撂下狠话:
“向初,你别他妈一副无所畏忌的样子,老子说过,绝对不会对你这种婊子善罢甘休!”
见向初的动作,男人朝着她的目光往廊道末端看了一眼,不甚在意冷笑一声。
向初这才彻底掰开了他的手,往旁边走了几步。
男人在后?面出声截住她,“又想?叫人?你去啊,看边原现在理不理你。”
“老子给你说句实话,边原是你外甥又怎样,一个远房亲戚,你该不会真?以为他很在意你吧?”
“你看,现在不就落单了。”
闻言,向初声音难掩怒气地喊了声男人的全名,脖颈青色血管明显涨出。
明明一直都是这个打不死的前?任纠缠过来。
怎么?又变成了她的错。
沈乌怡站在原地,情愣怔,得知了向初是边原远房小?姨这个信息点后?,脚步立在原地一下都挪不开。
原来他们是亲戚吗。
但接下来的事况发展超出了沈乌怡的预料,男人在点破了这层关系后?,竟步步逼向向初,抓着她的长发,嘶哑地说:
“他不过就是看一条狗都懂得怜惜一下,何况是你这么?个活人。”
“懂吗?”男人拍了拍向初的脸,“你最好知道,老子才是你最终的归宿。”
向初头皮被扯得生?疼,大喊:“不是!”
下一秒,向初的脖颈被男人的手狠狠掐住,她只来得及尖叫一声,熟悉的窒息感传来,嘶哑的声音发不全,用力拍打男人的手背,却纹丝不动。
“老子说是就是!你算什么?!”
廊道的背景音乐吵闹地环绕,他们所处的这处角落人影稀少,不同于转角外熙攘的人来人往,显得安静不少。
挣扎没到两?秒,突然,几个安保从?那边跑了过来,用了点时间制服住掐人脖颈的男人。
向初一下子获救,喉咙嗓子干涩的不行,脱力滑下身子,摸着喉咙不断咳嗽,咳出了眼泪,鼻腔呛住,浑身散发狼狈气息。
沈乌怡跟在安保身后?,慢了几步到现场,看见向初蹲在地上咳嗽,粉色的长裙摆毫不在乎地拖地,呈现一片缎面扇形。
沈乌怡缓着呼吸,见她终于和男人分开了,松了口气。好在叫来的安保及时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