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似很配合的样子,往前迈一小步,更加贴近他,感受到他金属材质的皮带扣硌在自己柔软的腹部,冷得人直打寒颤。她的手爬上乌鸦的胸,又攀上他的肩,在他玩味的表情中再往前走,搡着他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直到他仰面倒上大床。
他还没来得及有什么表情,就感觉到赵青云爬上自己,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于是他也就随波逐流,坦然躺着,两只手重新稳稳地掐住了她的腰。
乌鸦自诩是个情场老手、人间浪荡子,这时候看着、感受着赵青云罗衫半落,只穿一件白色吊带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己大腿上,尚无旖旎心思,只是觉得好,怎么这个女人比其他女人更冷些、还不如她们柔软、温暖?
她拉下他在自己腰上跑马圈地的手,摁在床上,将手垂下去,拉住吊带的边缘,一点点地往上卷。乌鸦吹着口哨,目光来到她逐渐露出的腰侧、小腹、两肋,最后是一件白色文胸。他很失望地嘁了一声,双手转到她的背后,摸索上窄窄的排扣。
紧箍着的文胸倏尔宽松滚落,还不等他定睛看清文胸下的绮丽风光,刚刚那件白色吊带就被她抓起狠狠摁在了他的脸上,紧接着好像又被一件什么衣服砸上脸,没等他抓下脸上的衣服或者抓住赵青云,就感到身上一轻,接着是一阵脚步声,和浴室门反锁的声音。
他听见浴室里水声响起,和她隔着水声、玻璃门传来的声音,不甚分明、但足以令人听清。她说,她说。
雄哥,我们是prtners,不是狗男女来的。
此刻他的心好似重归原位,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仍旧是被她骑着的姿势,半响不动,感受着脸上衣服散发出来的河水的腥味、草地和泥土的味道,甚至还有太阳温暖的气息,就是没有她的味道。于是被埋在她的吊带、文胸下笑了起来。
等到赵青云出来的时候,他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她走回床边,准备好好睡上一觉,发现衬衣还在、吊带还在,只是那件白色文胸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