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子和袖口都沾了很多水。
拜他所赐。
他赶紧开门,把她捞起来,又找了衬衣给她换,说你要不洗个澡吧,怪狼狈的,衣服换了放那,明天叫李阿姨给你洗,你要是没力气,我给你吹头发。
说得一套一套的,好像他多会照顾人、多周到似的。
程仪在心里翻了白眼——她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
把衣服拿好递给她之后,望淮州依旧满脸担忧,“你到底行不行?要不我在这陪着你吧——”
“你在这陪我?你怎么陪?你是帮我洗,还是你跟我一起洗?”
“也不是不可以......”
“望淮州你这人真是够荒谬......”
他仿佛搞错重点,只注意到这是她第一回连名带姓叫他,饶有兴致地挑眉:“怎么,不叫望先生了。”
“滚。”
望淮州退出去,轻轻阖上门,对着门把上的银边花纹叹了口气,回房间靠在阳台抽烟。
他没烟瘾,只在特别高兴和特别心烦的时候抽。
但今晚两种情绪都不是。
程仪吹干头发,切了个苹果想问他吃不吃,敲他的房门发现没人应,以为他不在房里,正准备转身回房自己吃,就被人掐着后颈,拎小鸡仔似的转了个弯儿,另一只手则翘两根手指,抬起她的下巴,逼迫她和他对视。
他的视线从她的眉眼,到鼻尖、到微翘的唇角、到下巴,再到秀致的锁骨,一路描摹向下,她胸前莹白皮肤透着点微红,大约是吹风机的风太热,烫得她皮肤都泛红了。
望淮州的睡衣松松垮垮地在系在腰间,其他什么也没穿。
就这么僵着,两张脸近到呼吸都可闻。
他闭眼,急切地吻上去。
那瞬间程仪好似大脑宕机几秒,随后小心翼翼地回应他。
他抱得很用力,箍着她的腰,像岸上濒死挣扎的鱼想要奋力蹦回水里。
她只觉得自己心脏砰砰跳。
餐盘里的苹果顺势跌落,掉了一地。
得,白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