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白没翻下面的留言,他不想再给自己添堵了。
而于祗从头到脚打量了下对面冷峻着眉眼的江听白。
她脱下一只高跟鞋,脚从他裤腿里伸进去勾了勾,不停蹭在他小腿上,“不会吧江总?气量这么窄。”
江听白最讨厌于祗说他小气。
刚才还在大厅里为这事,吓唬了她一番,现在又被她笑没有肚量。
江听白强行说教道,“你知道他是什么人?还加微信,万一是个诈骗犯呢。”
于祗都要鼓掌了,“好有道理,但我没说要加,你生什么气呀?”
谁知道呢。
也许就那句,网友说她还是单身吧,让他有了一种,极其不舒服的刺挠感。
那感觉就好像他珍藏在家的一件古董,有一天被博物馆借出去展览,大家进馆后都只围着他的东西看一样。
啧啧称叹,驻足道。
有的还想偷回家,甚至起了歪主意。
这种感觉到坐上车,送她去法院的路上都没消隐下去,江听白开了窗,根节分明的指间夹着支点燃的烟,微皱的眉头没松过。
于祗看了他半天,转过头偷笑了下。
江听白不管到几岁都鸡肠小肚。
于祗在白雾浮动中凑了过去,江听白怕烟燎着她,忙扔到了车窗外面,她就在他回头的瞬间吻上来。
这个吻来的意料之外,江听白有片刻的怔松。
于祗认真含吮着满口满肺的沉香气味,和刚才他饮下的,冰镇过后的大吟酿散出的精米的清香。
烟酒气在她的舌尖糅合成一体,搅得于祗的脑子里一片昏沉。什么念头也没了,就只是想要吻他。
不出意外的,于祗听见了一声,来自江听白喉咙间的,带着倦懒的沉哼。
这个姿势太费劲。
江听白将她大力抱到了腿上坐着,发了狠地掌住她后背,另一只手捧牢了她的脸,虎口掰开她的下齿颊,誓把每一分清酒的甜香都送进去。
于祗的手被他反握在背后,她察觉到江听白把她的衬衣从腰间抽出来,解开了她胸衣的搭扣。但她动弹不得。
他的手生的太好看,做这种事也像点烟一样优雅自如,于祗扭动了两下来表达出她的抗拒。
却被江听白误会成另一种意思,他愈发地失了态,呼吸抿成一道薄线,于祗无奈之下咬在了他的唇上。
她气息紊乱着,贴上江听白的脸,“来不及的呀。”
江听白手上没有停,胡乱咬着她的耳垂,“你把我弄成这样,就不来了,由着人绷得发疼。”
于祗缠绵地搂紧他的脖子,“我只是想让你不要再生气。”
“你很在乎我生不生气?”江听白的嘴唇在她瓷白的脖颈上一张一合,“就因为我是你的丈夫?”
没有别的原因了吗于二?你嫁给谁都会这样是吗?
于祗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她一时间,也没品过来江听白的意思,只含笑说,“你不是我丈夫,谁管你气不气。”
江听白紧抱着她的手松了那么一秒。短到几乎发觉不出。
他就知道。
但有什么关系。她那么听话,认错认得那么快,也不会被人轻易挑拨,从来都顺着他的心思,她不吵也不闹的。要她去东京她就去,会软软地靠在他怀里,会吻他,要他不要再生气。
于祗的乖让他越来越上瘾,甚至还很过分的,有了更苛刻的憧憬和要求。
江听白把她放在了法院门口。
于祗在车上整理好衣服,为了庄重起见,她今天穿了一件真丝飘带衬衫,下面是垂坠感强烈的黑蚕丝直筒裤。
她重新系好黑丝带的时候,江听白凑过来吻下她的脸,“差一点就湿出来了,那不是更亵渎司法?”
于祗拿上案卷,“现在也没好多少,下次不哄你了。”
“我开完会来接你,”江听白揉了揉她的手心,“就到大门口等我。”
于祗说不用,“开完庭要回律所,一会儿有两家公司签和解协议,我必须要在现场。”
“那你忙完打给司机。”
于祗弯起唇角嗯了一声。
他喜欢她这副模样,又招手让她过来,但于祗很快地跑开。
江听白看着她走上了台阶,才松了眉头吩咐司机开车。
于祗碰上准备开刑庭的老同学,她打招呼,“方检察官,又被院儿里指派来支持公诉啊?”
她们就站在一起聊了起来。
方检说是,“一起组织卖.淫案,问她为什么要犯罪,说是自己不想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