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序秋一眼就看见了桌上摆着的那把素带壶。
“这是给我买的?”他眼睛都在发光,“那么惦记我呢?”
陈晼边倒酒边嘴硬道,“买给狗喝水的,买小了,就送给你好了。”
龚序秋忽然从后面抱住她,“受委屈了今天,你要不就打我两下出出气。”
陈晼转过身就一口咬在了他肩膀上,一开始龚序秋还能忍,后来实在疼得受不住了也不敢推她。
怨气倒是蛮深的。
陈晼咬完就要绕过她回房去睡觉。
但龚序秋拦住了她,“解气了?现在该轮到了我了。”
他直接把陈晼抱起来扔在了沙发上。
然后跨坐上去,解下领带绑住了她一双手,陈晼没有丝毫的抵触反抗。
她的两颊在喝过酒之后越加红润,“来吧,不要因为我是一朵娇花就怜惜我。”
龚序秋俯身吻她,“对自己的定位别产生太大误解,你和娇花不沾边。”
陈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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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纸婚
◎那我这领带?◎
于祗在家过了个轻巧的周末。
刚从澳门回来也没有案子缠身, 她那位水烫不得、苦吃不得的身娇肉贵的人夫,周六就飞去了武汉视察分公司。
那天早上他洗过澡,挑了件哑光白的衬衫换上,清晨的微风吹起白纱窗, 沉底的明亮迸出来, 将他上半身都溶jsg在日光里, 有云遮雾罩般的影影绰绰。
于祗坐在床上盯了他一会儿。
江听白接了个电话。
他还挺和气的, “的确是长能耐了, 他想从我手里翻出去, 是不是还早点儿?”
于祗猜到是武汉分公司那边出状况了,韩岷每天和寕江的法务在一起, 上次也听他说起湖北的账面闹了亏空。
但于祗向来不过问集团的,虽然她手里有4.2%的股份。是他们结婚的时候,从陈雁西手里转让到她名下的, 一直由于从声代持。
世上没有江听白搞不定的事。如果他搞不定,他家也会搞定。这是于从声对女婿的精准解读。
趁江听白讲电话的功夫。
她接过他系好的第三颗扣子,继续替他往上扣完,又抽出一条亚麻灰的领带,熟练地打个温莎结。
这一番动作于祗做得行云流水。
她没有半点意图的, 只是想这么做,就走过来这么做了。
于祗没注意江听白的电话是什么时候讲完的,只感觉晨光淡淡中他一直静静地看她。眼底是一些她读不出头绪的东西。
“于二。”
江听白把手机放在檀木岛台上,轻声叫她的名字。
于祗觉得后背冰冰凉凉的不舒服,她被他这么认真地盯着仔细看。
她退了两步,“干嘛, 你不是要走......”
还没说完就被江听白握住了手腕。
他把她拉到身前, 紧绷着的唇关一刻没松过。他试着微张了下嘴, 话还没出口,喉结先不自主地滑动了下。
于祗觉得他这副莫名紧张又肃穆的样子怪不正常的。
她轻挣了挣,“疼,你放开我呀。”
江听白才意识到自己用大了力气。
他松掉她的手腕,压下来的低音已有哑意,“我是想说——”
于祗揉了揉,脸上是迷迷蒙蒙的天真,“你想说什么?”
他要说的话已经堵在了喉舌中。只要意志稍稍一松。只要那么一松。
那些已经掩藏不住的感情就会倾泻出来。但于祗会作何反应?他又要怎么收得回。
他收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