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还真让我觉得他们确实没私情了但是问题是新的问题又有了——
“……魏霖心上人?谁啊?!”
“端王,段璋段承宗。”
我目瞪口呆。
“你以前怎么没说过!”
“这种事知道也没什么用,何必告诉你——”
“操——你知道我被刚被他们抓到灵泉宫就像个傻子似的吗?说什么事我全都不知道,说得他们都笑话我,我算是当过你个屁亲信,你信我什么啊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我信你。”他说,“可我不想提这些事,一提就会听到看到:你觉得恶心。”
“……要是你告诉我你也……我可不会故意戳你痛处。”
“你是没少戳,”他嘲道,“你听说了我母亲的事后,就学会了骂我是婊子养的。”
这确实是我惭愧过的事。但是很难对着他惭愧起来。
“我去年听说了你母亲更多事,”我说,“后来就不这么骂了……你要是早和我说过,我肯定也早就不那么骂了。”
他没说话。
“他们那么对待你和你娘,不是东西,”我说,“虽然你也挺不是东西,但是他们那样,不对。”
“他们觉得是我母亲不对。”魏弃之说。他看着我的眼睛,讲起来:“她不知羞耻,异想天开,一个婊子竟然想进宣义伯的家门——事情办成了,年迈昏愦的宣义伯固然有错,但更有错的是她。后来她被重新卖回去,没有自尽明志,可见她从前说的愿为宣义伯从良守节的话都是虚言,她果然下贱,果然还是情愿做婊子。我被段仲瑜赏识前,他们说,她下贱,她生出来的我,也下贱。我被段仲瑜赏识后,他们说,可惜我有那样的亲娘,她是我抹不去的污点。”
“那……你觉得……她是吗?”我问。
魏弃之笑笑,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接着讲下去:“我的母亲很愿意活下去,为她自己活下去,而不是为我去死。但是因为我应了那个邀约,赴了那场宴,在那里撞见了她——她必须去死。她自己不死,有人帮她去死。”
“……节哀。”我说。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阿信,”他说,“我参军之前的事了。哈哈,我早就没什么哀了。”
我犹豫良久,还是说了:“不是你的错。”
“不用这样,阿信,”他说,“我清楚——就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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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等吃饭的时候回忆今天的事。我本来觉得我这情况就挺惨了吧,听完他娘的事,觉得真是世间的惨事没法比啊,我这还算过得去呢。还是不思考魏弃之将来腻了我有新人后我该怎么应对怎么自处了,我也不是啥提前想一个问题能把这问题想透的人。到时候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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