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你在公司任职了基层服务员整整五年,依照资歷来说,你特升到店长,并无不妥。」服务生不似一般白领,工作五年的已经算是老人中的老人。「不过,我也算是说话算话,之前早说要你做第九号店店长了。」
说起这个,脸色瞬间涨热,推了他一下,「你那时特坏,说要我教你追别人,结果把我掰弯。」
「其实我要是说,我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你,你信不信?」
我再度吓了一跳。
「你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
王齐愷点头。
「你别骗我啦……」
「我骗你做什么?」王齐愷状似思索,嘴角勾起浅笑,「圣诞夜,我被罗彦约出来谈两人的关係,被他泼水的那一刻,心里是很恼怒的。若不是眼角馀光看你站在十字路口,且往咖啡厅里面看,我说不定会拿起桌上的咖啡,泼回去。」
听王齐愷这么一说,我竟然有点懊悔,没有看到狗血大戏。
但比起狗血大戏,我更该问的是:「所以你那晚颓丧的说词,都是故意的?你什么时候就想要套牢我了?」
「很早。」他那修长、骨感分明的手掌,划过我的侧脸,「是一开始应聘你的时候。」
今天听到太多令人惊愕的秘密,我下巴都快要掉到地板。一开始应聘我,岂不是在我还在读书、上大学,就对我有非分之想了?我的小雏菊,那么早就被人覬覦了吗?
「彼时我刚回国,开设第一家甜点店,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没时间谈感情。可空窗期太久,内心渴望有个人陪伴。你一出现在面试场合,我的视线完全挪移不开,死死盯着你,不知道遮掩……」说起过往,王齐愷往我这儿蹭了蹭,哀怨道:「但你一点都不喜欢我,反而被我吓坏了,是吧?」
「这不是废话吗?我第一次应徵打工,就被雇主用非常深邃的眼盯着不放,还不说话、不吭声,差点以为我犯了什么滔天大错,要被你斥责。」王齐愷当初开设一号店,打工薪资开得很高,很多人都来应聘。应聘时会有情境剧,看我们面对意外时的临场反应。
我抽到「如果遇到顾客申诉,他吃了店里的食品,导致食物中毒该怎么办?」一题,当下我很懵逼,瞎掰鬼扯了一堆,毫无重点。等我说完,王齐愷瞪着我,一副严肃冷漠的样子,吓得我差点尿出来。
同他一起面试的股东都表达完自己的意见,就他依旧瞪眼,瞪了快有五分鐘。
「喜欢你都来不及了,怎么捨得骂你?」啼笑皆非地揉了我的头,王齐愷解释兼吐槽:「我是想要说点什么,奈何内心太震撼,有口难言。不过……你那场面试的回答,实在不怎么样。」
「喂!」我也知道当时有多蠢,回答得有多不得体,就是不喜欢被他说,「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嘛。」
「是,你什么都不懂,才让我忍住衝动,不勾搭你。」
「什么意思?」
「同性恋在国内,终究是少部分、弱势的团体,我不愿意让你误入歧途。」边说,王齐愷看了手腕上的錶,「时间差不多了,宝贝儿换衣服吧,我们赶紧出门。」
「王齐愷。」
之前我不知道他的心意,如今真相大白,我的心被他弄得一抽一抽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