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荷伏上凌胤云虎背,含羞道:「今晚,让我们服侍凌爷好吗?」
凌胤云一把将她接入怀中,露出苦笑道:「我并非为了这样才出手,要是你们轻易献身,我反而会看不起自己。」她们两人听闻此言,顿时涌起好感,对其芳心暗许。
凌胤云担忧乐平君快刀斩乱麻,故用完午膳,便匆匆前往王后营帐。
邢梦縈见到了他,一副倦容,躺在卧榻上,美眸半闭,慵懒之美,令人目不暇给。凌胤云虽犹豫是否要拐弯抹角,可是他想起邢梦縈厉害,便不敢有所隐瞒,毫无保留告诉她。
邢梦縈闻言,淡然道:「你要哀家帮你此事,本是无碍,但哀家为何要帮你?你要对付乐平君,倘落哀家助你,岂不与他为敌?」
凌胤云知她所言不假,若是单方面请她帮忙,对她有害无利,以她个性,绝不会做出这种无意义之事。凌胤云面为难色,道:「不知王后,最降是否有卑职可替其效劳之事。」
邢梦縈不以为然道:「最近哀家身子不适,若没其他事,便自行退下。」
凌胤云皱眉道:「什么事均可,卑职定全力以赴。」
邢梦縈瞇起眼睛,秋波闪动道:「哀家这几日发闷,王上又夜夜设宴,令哀家独守闺帐,不若你每晚来这,陪哀家聊聊天。」
凌胤云心中一惊,这事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他乃王后面首。他拒绝道:「卑职刚升上总兵,尚有要事要办,王后提议,恐有不妥。」
邢梦縈媚眼如丝,伸出雪白柔荑,轻声道:「一夜恩泽也可。」
凌胤云见她搔首弄姿,模样诱人,心中登时一惊,忙道:「这万万不可,若是让王上知晓此事,卑职担忧连累到王后。」
邢梦縈微微一笑,若无其事道:「哀家都不怕了,你何必怕呢?」
凌胤云见她不肯提出其他条件,无奈之下,决定先行放弃,回头问问白子嵐有没有其他方法。他作揖道:「卑职想起急事,不再打扰王后,先行告退。」
邢梦縈见他要走,端坐身子,正色道:「凌总兵,请先留步。」
凌胤云顿足,抬头道:「不知太后还有何事?」
邢梦縈笑了笑道:「你可知晓,你犯了大错?」邢梦縈见他面露茫然,续道:「你方才表现仓促,草率提出条件,实为不智。你急于摊牌,便让对方认为此事对你既重要又迫切,从而可掌握主导权,向你索求任何事。」
凌胤云经她提点,立时省悟,旋又皱眉道:「可卑职拒绝了王后所提之事。」
邢梦縈道:「哀家方才所述,言不由衷,只是试探你,倘若你答允此事,那哀家便知你的底牌。」
凌胤云听得冷汗直流,颤声道:「卑职受教了。」
邢梦縈弹了弹手指,只见袁小翎从屏风后方走出,来到凌胤云身旁。邢梦縈泛起一丝笑容,捉弄道:「你可知道,若你答允与哀家共度春宵,令她伤心难过,哀家定不会轻饶你。」
凌胤云当场一怔,目定口呆,恍然道,原来这也是她的试探。
惊讶之馀,凌胤云暗自庆幸,方才一时意乱情迷,一宿之求,让他不禁动了心。所幸先前他曾被欺骗,对邢梦縈有所戒心,才不敢擅自答允这项要求。
袁小翎见他为难,歉疚道:「二哥,我不是故意要偷听。」
凌胤云微微一笑,表示不在意。他露出困惑,问道:「你为何在此?」
邢梦縈帮她答道:「她现下是哀家贴身侍卫,待在帐中,并无不妥。」
凌胤云想起她们关係,忙道:「原来如此,看来卑职打扰了。卑职去打个转,迟些才来找王后。」
邢梦縈道:「这倒不必了。」她使过眼色,袁小翎虽感犹豫,仍点了点头,往帐外走去。确认她离开之后,邢梦縈续道:「白子嵐儼然比你聪明,他故意让方胥放出讯息,使袁小翎知晓此事,便来求助哀家。」
凌胤云大惊道:「莫非他知晓王后与袁小翎之事?」
邢梦縈摇摇头道:「他应该不知。他这么做,实为有两个用意。哀家破例让袁小翎升为贴身侍卫,实属特别。白子嵐想试探她在哀家心中地位,若误打误撞中了,自是甚好。其二,若让袁小翎关心这事,你自然不会放着不管,到时候,你不管如何,亦会搀和其中。」
凌胤云瞠大双眼,寒毛倒竖,想不到这一手,竟同时应对他们两人。虽感讶异,但正事未得以解决,他缓过来,问道:「不知王后是否愿帮助卑职?」
邢梦縈不动声色道:「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答允哀家两件事。」
凌胤云道:「敢问何事?」
邢梦縈道:「哀家暂时还没想到,等时机到了自会与你说。另外,哀家要你今晚再来营帐一趟。」
凌胤云惊道:「这恐有不妥。」
邢梦縈笑了笑,道:「你放心好了,哀家不打算对你做什么。之所以这么做,仅是消弭白子嵐疑心,以免他认为哀家是为了袁小翎答允你。无论官场或宫中,切莫不能让人知晓弱点,否则会被其利用。」
凌胤云恍然道:「原来如此,卑职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