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还醒着的两个人已经放弃了大老二,那是严重影响友情的游戏。01bz.cc
任帆评坐在椅子上相当专注投入地挑战叠出一座扑克牌高塔。
这世道会带手机出门的也不只王柏青和温建勛,张千凌也在用手机滑着刚刚从亲友群组那里得到的网站所张贴的新消息,随后脸色有些变化地看着目前已经睡成两隻死猪的林国品和黄季礼,最后张千凌做了一个决定:他不会把这个消息告诉那两个人,省得他这个唯一一个异能还算充足的人会遭受到什么非人般的性骚扰对待。
任帆评一直没办法让自己的扑克牌塔突破四张牌,他的心情因而烦躁了起来,更多的原因是因为刚才喝了太多饮料了,他尿急。
「他们还没好吗?」任帆评有些焦躁地看向厕所。
「他们才进去一个小时。」张千凌瞄了眼手机上方的时间,回答。
「千凌你都不会想上厕所吗?」任帆评需要找个一起憋尿的好朋友。
「我又不像你把饮料当水灌。」
「他们不会真在厕所里干嘛了吧?」任帆评放弃了他的扑克牌。
这个推测提醒了张千凌,他想像了一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表情变得有些精彩,「你可以去敲门。」
任帆评白了张千凌一眼:「我才不要,你没听说过妨碍别人谈恋爱会被马踢吗?」
张千凌认真地道,「这里不会有马,你安心去吧。」
任帆评才不理张千凌的激将法,想办法再找其他事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只是又过了十分鐘,任帆评真的忍不住了,夹着大腿走到厕所门口,鼓起生平最大的勇气敲了两下门,「你们好了吗?我尿急想上厕所。」
原本里面还有一些动静,只是任帆评和张千凌都下意识忽略了从厕所传出来的微妙呻吟声,虽然一开始任帆评还会找张千凌猜谁在上面谁在下面,但张千凌对这没多大的兴趣,话题被强制中止。
现在里面安静下来,隔了几秒才听到王柏青喊了一声痛。
任帆评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坏了人家什么好事,但门很快就开了,如果里面真的在干嘛,整装速度应该不会这么快,因此任帆评一脸抱歉地挤过两人衝进厕所,把门关上之后,拉下裤头开始解放。清光了膀胱里的东西,他舒服地抖了两抖,冲水时他下意识闻了闻厕所里的味道,大概因为抽风机持续运作的关係,厕所里的味道不算难闻,直到洗手时任帆评才想到刚才经过王柏青旁边的时候,他有瞄了一眼王柏青的脸,红红的,好像哭过,嘴巴还是肿的。
任帆评决定洗把脸冷静冷静。
任帆评走出厕所后,张千凌立刻起身随后进了厕所,任帆评一愣,拍打着被关上的厕所门不满地骂:「谁刚才说不想上厕所啊!」
两分鐘后张千凌出来,任帆评还站在门口等着他的回答,「我后来又想上了不行吗?」他挑眉问。
任帆评总算明白为什么黄季礼老是会跟张千凌吵了。
后来任帆评跟张千凌又重拾扑克牌的美好,这次他们玩起抽鬼牌。一开始同样是邀请过王柏青跟温建勛要不要来凑咖,温建勛笑着婉拒了,王柏青倒是兴冲冲地坐过来,和两人一边打牌一边聊天,张千凌和任帆评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差点没把他们祖宗十八代干过什么好事全招了出来,还顺带让王柏青套出了林国品跟黄季礼的背景。
原来四个人全是同校的学生,不过林国品是硕士班的,张千凌和黄季礼都是大二,任帆评大一,四个人念的科系都不一样,但目前学校内部的状况是还存活的学生都集中在邻近的几栋宿舍互相照应,每天都会安排拥有异能的学生去清理绕到宿舍大楼附近的异变者和腐尸。
原本他们在宿舍里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环境还勉强称得上安全,只要把宿舍大门外面的铁门拉下来的话。但再安全还是耐不住最重要的民生需求。大部份住宿生都会在宿舍放些储备粮食以防半夜肚子饿的时候没东西吃,这习惯不是每个人都有,现在住在宿舍里的学生又远超过原本的人数,能撑过一个星期已经很了不起,几天前就陆续有人组队离开宿舍找食物。
林国品为首的四人小队先前也出来过一次,那时他们走的是另一个方向,找到的东西不多,只够他们吃几天,于是他们又不得不再出来一趟觅食。『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王柏青也没少提到他跟温建勛本来只是单纯的上班族,获得异能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中间也分享了一些他们各自的经验,还有王柏青从网路上看到的那些情报。
网路上的情报这方面,张千凌的更新速度没比王柏青慢多少,他在扔出手里的最后一张牌时,忽然想起那个感觉会坑到他的情报,再看看王柏青。王柏青的嘴唇已经消肿了,但是他跟温建勛刚从厕所出来时,张千凌看过他几眼,身为一个年龄等于单身龄的大二理科宅,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再笨也猜得到王柏青的嘴巴是怎么回事。
张千凌很想跟王柏青确认一下那个情报的真偽,只是任帆评在场,他没办法问。他怕他开口问了让任帆评知道这件事之后,任帆评会把这事告诉林国品跟黄季礼,然后他就完蛋了。无论如何,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张千凌又一次选择沉默。
打了两个多小时的牌,饶是中间藉着温建勛的关係补了点魔的王柏青也累了,他打了个呵欠,打完了最后一局后就投降打算休息。
温建勛早就做好准备,拆了几个纸箱舖在地上隔绝了地板渗上来的寒意,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空位等王柏青过来,再把他那件外套披在王柏青身上,将人抱在怀里。
动作行云流水,自然无比。
喝了不少饮料的任帆评起身打算去厕所洗把脸,顺便漱个口,他怕要是蛀牙的话,现在也不晓得能不能看牙医。
被留下的张千凌推了推眼镜,他刚才眼镜往下滑了什么也没看见,只看到温建勛用垫了纸箱在底下的法子似乎很好用,准备如法炮製地拆了几箱泡麵,将里面的东西全堆到办公桌上之后摊开那些纸箱,他很好心地也帮任帆评舖好了睡觉的地方。
至于那两个早就算死的,不关张千凌的事。
任帆评出来后徵得另外三个人的同意关了办公室刺眼的日光灯,办公室顿时暗了下来,任帆评有些跌跌撞撞地踢了两次椅子后,张千凌才拿出手机帮他照明,任帆评这才找到自己的位子,在张千凌旁边躺好。
睡觉时没盖着东西,任帆评有点不习惯,翻身时,身下的纸箱也跟着移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张千凌压低声音叫任帆评不要乱动。
室内又安静了下来,几秒后,任帆评开口:「王哥、温哥晚安,千凌也晚安。」基于王柏青和温建勛的年纪都比他们这些死大学生还大,任帆评礼貌地以兄长相待。
又安静了一会儿,张千凌也跟着开口跟王柏青和温建勛道晚安,把任帆评摆到最后。
随后只听到温建勛说了句:「两位晚安。」
王柏青没反应,但张千凌跟任帆评不怎么在意,无论如何王柏青才是今天消耗了最多异能的人,他还能陪着他们打那么久的牌已经很了不起了,就算零点一秒入睡他们也能理解。
再接下来只剩下空调运作的声音,还有偶尔传来翻身而发出的衣服摩擦的声响。
疲累的几人都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清晨,他们毫不意外地被黄季礼大惊小怪的声音吵醒,原来是因为他看见温建勛跟王柏青搂在一起睡觉。
同样被吵醒的林国品有些起床气,完全不客气地往黄季礼的后脑勺巴下去后打算再睡回笼觉,但看到张千凌跟任帆评睡在一块儿,底下还垫着纸箱时,他心情有点复杂。他也想睡在纸板上,直接睡地板好像格外容易全身痠痛。
其他人都陆续醒了,张千凌跟任帆评都不想理会活像从没见过同性情侣的黄季礼,两人先后进厕所洗脸。
温建勛还抱着不太想起床的王柏青。
王柏青还很累,很想睡,但是黄季礼把他的瞌睡虫吓跑了,他想继续睡也没办法,只能无奈地打着呵欠,掀开温建勛的外套后慢动作起身,再慢动作地伸懒腰舒展筋骨。
黄季礼见没人理他,只能摸摸鼻子排在林国品后头用厕所。
六个人大概花了半个多小时洗漱完毕,早餐还是泡麵,王柏青吃得一脸悲愤。
四人组则是在讨论他们该怎么把办公室里的储备粮食带回去。当然在讨论之前,他们问过温建勛和王柏青的意见,毕竟人性还是充满着光辉,他们都是还没出过社会的死大学生和烟酒僧,分赃前,他们没忘记王柏青和温建勛是他们的救命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