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回病房,发现安席言早他一步来到病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稍微没注意,结果你就搞出了这样的事!胡闹也该有个限度,自导自演?你想害苏允诺到什么程度!」他的声音和表情十分严厉。
他穿着灰色的衬衫,袖子一丝不苟地摺在手臂上缘,某一瞬间,沉亦联想到他在大学时期接触过的老教授,思考既古板又难沟通,他记得安席言这週到北京参加研讨会,今天早上的班机回来,看他的模样,大概是刚下飞机,接到消息就立刻过来了。
「我没有搞出任何事,而且你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现在也很烦!」沉亦挥开安席言伸来要抓住他的手,他烦躁地抓了抓刘海,语气也十分不好。
「别狡辩了,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把苏允诺牵扯进去,她不会发生这种事。」安席言一字一顿,他伸出手,食指用力地戳着他的胸口,「你听好了,这次如果苏允诺有任何不测,我不会再替你向爸说话。」
「哥你不是也一样吗?这就是你所谓的阻止?你什么都没做,说什么保护你的学生,你根本什么事都做不到。」
「起码我不会害她。」
他从来没有不相信他弟弟的预言,反之,他比谁都还要认真,正因如此,他不会轻忽沉亦说过的任何一句话,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沉亦竟然做出了安排车祸这样的事。
安席言平静下来,反问:「沉亦,预言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沉亦一脸不高兴地瞪着他:「我现在没心情和你争辩这个。」
「你到底是为了要阻止悲剧的发生?还是你只不过是享受比还快一步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如果是因为这种理由,那你简直糟糕透了。」
沉亦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不知道是无话可说,还是还没想好要怎么替自己辩驳。
「沉亦,你听好了,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理由开始学算命,我也不会反对你,但拜託你了,你要想清楚了,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占卜,无法阻止的预言,那不过是诅咒啊。」安席言抓住他的肩膀,色和语气都显得疲惫,「拜託你了,别再害苏允诺了。」
「我不会害她。」沉亦挥开安席言的手,语气依旧十分不高兴,「车祸不是我弄得,还有既然你没有能力保护你的学生,从现在开始,你也别想插手管我和苏允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