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双人?标间,面积只有20多平米左右,配有一张双人?木板床,床边是一个床头柜和两把椅子,柜子上搁着喝水的白色小瓷杯,一个木制的脸盆架上搁着脸盆,角落里还?有两个暖水瓶。
麻雀虽小,倒也?五脏俱全。
而且最?妙的是,卫生间里还?有个喷头,在?停止供应热水之前,可以痛痛快快无拘无束地洗热水澡,这?也?是四人?间以及八人?大通铺所没有的待遇,学生宿舍就更不用说了?。
所以,夏居雪洗得很开心,打着泡沫,在?氤氲的雾气中,仔细揩拭着每一寸肌肤,只是,洗着洗着,思绪飞翔间,一张滚落着水珠子的脸,不受控制的越来越红润滚烫……
专注着内心里的那份羞赧的她,没有注意到?,房间的门很快又响了?起来,是下楼洗了?个战斗澡的邵振洲,端着盆回来了?。
“哗~哗~哗~”
木门后那清晰的水流声,不断撞进邵振洲的耳膜里,每撞一下,他?的血液便?随之猛的提速,体温也?越来越高,狼一样的眼睛直盯着那扇木门看?,彷如一块饥渴已久的海绵,在?等待着一场饱实?的盛宴……
夏居雪穿着新买的秋衣秋裤,浑身还?冒着水汽,擦着湿漉漉头发,就像一朵摇曳的春花般,从卫生间里出来时,看?到?的就是男人?这?样毫无掩饰的红果果目光……
夏居雪脚步一顿,不说原本就被热气熏得红润润的一张脸羞成了?一枚水蜜桃,就是裸露在?春寒里的脚丫子,都?觉得莫名的烫了?烫,而不等她说话,男人?已经一阵风似的旋了?过来,喉咙里的声音含混不清。
“我来帮你擦头发……”
刚洗完澡,身上还?散发着水汽,长发湿漉漉的女人?,有种妙不可言的娇媚,而当这?种“娇媚”落在?正值壮年、又旷了?一段日子的男人?眼里时,就更要人?命了?!
尤其?,女人?身上的衣服,还?影影绰绰地显出她优美的身段时,那要人?命的程度,更是直升三级!
所以,夏居雪的头发,最?终没能彻底擦干。
细细碎碎的灯光下,男人?的忍耐力,在?夏居雪隐藏在?衣服下的曲线被彻底释放,并漾满男人?的瞳孔时,达到?了?极限……
第34章 关禁闭
距离上一次邵振洲和?夏居雪这般亲热, 已经有四个多月了。
去年底,隔壁那只野心勃勃、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不断在边境线上挑衅我们的底线, 全军进入临战训练状态,24小时枕戈待旦。
邵振洲他们早就憋着一股气,随时做好了重拳出击、挥棒打狗的准备, 直到今年2月命令下来?,根据上级安排, 他们部?队不在参战行列, 这才又按照训练纲目, 投入到正常训练中。
而这次, 因着被安排去学习, 他也才有机会和?夏居雪聚上一聚。
漫长, 灼热, 窒息。
夜色逐渐由浅变深,星星贼似的眨着暧昧的眼?睛, 许久,臊得?躲进云层里的月亮,才又羞羞哒哒地露出了半张小圆脸。
哎玛,害羞,撑不住了!
夏居雪轻轻地喘息着,脸上还留着一抹淡淡的潮晕, 软软地蜷在邵振洲的臂弯里,人显得?更?娇更?媚了, 像朵带露水的花苞儿似的, 袅袅地缠绕着男人的身心。
这也让刚刚平息下来?的邵振洲,又升起?了再来?一次的冲动, 夏居雪可不知?道男人犹不餍足呢,正漫声细语地跟他说起?夏居南来?。
“也不知?道小南的功课复习得?怎么样了……”
这年月,士兵的服役期较长,当兵满两年后,经过团里的预选考核,才能报考军校,夏居南也是今年才符合的条件。
不过,这几年里,他虽然还没能考大学,但?因为入伍前就有过一些医学方面的基础,加之长相?符合卫生队选卫生员的标准,如愿在近三百号新兵中脱颖而出,成了入选的七个卫生员之一,参加了卫训队的半年集训学习。
用叶连长当时的玩笑?话来?说:“你?文化程度高,长相?又白白净净的,还学过新针灸疗法,心细手巧,我之前就说了,你?肯定能被选上,卫生队啊,就喜欢你?这样的!”
叶连长对?于自己的眼?光,那真是超级骄傲又自豪,他就说嘛,姜还是老?的辣,他这眼?睛毒辣着呢,可比老?梁那个“四只眼?”强多了,呵呵!
当然,既然是自己挖回来?的人,自是不能随便让别人摘了桃子,所以,在夏居南去集训前,叶连长还不忘给他敲边鼓。
“要给我好好学,学完了,再回连里来?。”
夏居南点点头:“连长,你?放心吧!”
集训结束,夏居南以理论考试第一名,实操第一名,综合第一名的好成绩,顺利毕业,果然,又被叶连长要回了连里,成了连里的卫生员兼通信员。
“这是我的兵,谁也别打他的主?意哟!”叶连长一副护食的老?母鸡模样。
以上这些,都是夏居南在信里告诉夏居雪他们的。
信的末尾,他还写道:“……我很喜欢这个岗位,每次听到大家喊,卫生员,快过来?看看,就有一种无?穷的动力,姐姐姐夫,你?们放心吧,我在这里过得?很好,忙碌而充实,我也会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为战友们的生命健康,筑起?一道更?为坚实的屏障!”
字里行间,处处流露出他对?这份军营生活和?职责岗位的喜欢、满足和?自豪。
彼时,邵振洲就曾笑?着对?夏居雪说:“我就说吧,小南别看年纪小,却是烟不动火不冒、稳稳当当的性子,文化程度又高,在部?队绝对?能冒头。”
“别看卫生员平时总是被人呼来?唤去的,这个兵的脚脖子崴了,那个兵的膝盖摔破了,谁谁的腰又疼了,甚至哪个倒霉蛋的裆部?爆皮感染了,都要帮他看蛋蛋,但?却是整个连队的宝贝疙瘩,被人敬着呢!”
毕竟,培养一个卫生员可不容易,那些什么复杂枯燥的基础病理、常见病、外科、传染病学、战伤救护、野战卫生甚至人体解剖,可不是人人都能学会的,而且,还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学会。
当然,邵振洲说完这句,又被掐了,什么蛋蛋不蛋蛋的,夏居雪表示,哪有人这么毫不遮掩地跟女同志说这种话的,臭流氓!
闲话扯回。
再说邵振洲虽然体内酝酿着蠢蠢欲动的泡泡,但?媳妇儿的话,还是要接的,便一边说话,一边手上也没闲着,一只手把人箍得?更?紧了,另一只手抚着夏居雪的头发和?后背,且渐趋往下。
他道:“放心吧,虽然军校淘汰率高,难度大,但?小南的那个脑袋瓜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没几人能考得?过他,至于军事训练,他虽然不够拔尖,但?也合格过关,再说了,你?和?谨言谨文他们,这两年可没少给他寄复习资料,对?他来?说,这次考学,就是一碗饭的事情?。 ”
夏居雪猛地抬头,似笑?非笑?的:“当着舅舅舅妈的面,你?不是一口一个大表哥二表哥的,叫得?挺亲热,怎么每次转过身,就直接叫人家名字了,难道让你?跟着我叫他们两声表哥,很委屈吗?”
当年,继潘叔叔被重新调回省城工作后,在乡下当了七年援助医生的舅舅舅妈,也在次年春节后,被调回了原单位。
是年,高考恢复,不但?夏居雪自己如愿考上了本地的这所农业大学,两个表哥更?是榜上有名,分别考上了首都的两所名牌大学。
几年来?,每天雷打不动收听首都电台的英语广播的大表哥宋谨言,如愿考上了京北大学的英语系,而在云南插队时就是农场赤脚医生的二表哥宋谨文,则同样心想事成,考上了首都第二医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