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悠的额头上，流淌着血，滴滴坠落。

濡湿了她的绿裙，微凉了她的脸。

她终于抵达战殿。

香火旺盛的战殿竟空无?一人。

没有人拦着她。

女子艰难的站起身来，她的身形瘦削，极为狼狈。

眼睛里，却满是亮光。

她提裙，踏入这高耸的战殿。

……

金碧辉煌的大?殿，唯有一座战像顶天立地。

耳边是圣低咏的梵唱，无?数金粉洒落，铺满了脚下的金色地砖。

那像巍峨震撼，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叶悠悠的脖颈挺的笔直。

她看着那像，终于笑起来。

“是与画册上，一模一样的脸呢。”

那时在三?重天，她认认真真地记下战殿下的画像。

她甚至不敢偷偷临摹他的眉眼，生怕亵渎了他。

她的笑越来越苦涩，越来越悲锵。

“你还不见我吗？”

无?声静止。

像发出?无?数的圣光，金粉攸然炸裂开，照耀的人几乎睁不开眼。

她微微眯眼。

光芒敛去。

像之下，立着一个身着白袍的男子。

男子高大?英俊，眉眼冷冽。

他平静无?波地凝视着她，云淡风轻。

殿上那人的面目，赫然与她的夫君无?异。

……

叶悠悠想了很多话?，想要当面问他。

而到如今，他站在像之下，那双眸子平静的看着她。

她什么都懂了。

她看着他面容变幻，成为她在画册上看了无?数次的画像模样。

眉眼被圣光渲染的极为凛冽，那样冷冽而有距离感。

那是她无?法触摸的。

叶悠悠的心底，许是被绝望塞满，此刻却并不觉着疯狂。

她只觉着自?己?正在沉入毫无?生机的海底，无?边无?际的海水正在将她埋葬。

她说，“我的明，我只问你三?个问题。”

南宫青野遥遥看着她。

他说：“你问。”

“成为夫妻，是出?于什么。”

南宫青野的声音很远，很凉：“是之契。”

“我之心头血，你之树之心，契约在不知名情况下完成。我必须满足你的心愿。”

“你需要我，于是我来了。”

叶悠悠凝视着他，不断地落下泪水。

她没有让自?己?哽咽，而是继续问。

“如果，没有之契，你会爱上我吗？”

南宫青野深深看着她。

那目光里，似是深渊。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