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玥!」法尔克从椅子上跳起,把我按坐在床上。
「你又受伤了誒,到底为什么会让你参加任务呢?幸好都是写小伤。」法尔克叹气,转身拿长纸开始涂涂写写。
「法尔克,对待病人要温柔一点啊。」白发男孩站在一旁,语气稍有指责。
「抱歉,师父,我一急就忘了。」法尔克吐舌头,转头看着我,「遥玥,这位是大我一岁的师父,寒靖。」
「你的师父?寒靖也是医生吗?」我来回看看他们。
「我不算是,只是在这方面有点造诣而已。」寒靖和蔼的对我说。
「唉,师父,你就别谦虚了,就算你的兴趣不在医,你的医术也是墨尔迦忒数一数二高的啊!」法尔克拿起一包粉末,嘴里念念有词。
「哇,好厉害!」该不会是医在世吧?
「那是因为墨尔迦忒的医生很少。」寒靖无奈的笑笑。
「乌克里特能自我痊癒,所以不需要?」我仰起脖子问,法尔克把某种透明黏糊的药膏涂在我的脖子和手臂及双腿上大大小小的擦伤。
「乌克里特能痊癒的仅限外伤,毒药造成的或精上的损伤并不能痊癒。」寒靖的脸上有一丝藏不住的崇拜。
「对哦,遥玥不知道吧?炽堕城向来以善于运用毒杀造成精损害闻名,他们把这当作战斗的一种方式,手段残酷无情。」法尔克打了个冷颤,摇摇头。
「而师父最嚮往的就是毒杀,那是只有炽堕城才会使用的阴险手段,毒杀方式百出,也不是全都会死,但下场通常不死即疯。」法尔克放下手中的药罐,脸全皱在一起。
「哪有那么夸张,而且我喜欢的是毒医,不是毒杀。」寒靖闭上眼,垮下肩膀,「不过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也没办法真正成为毒医。」
「是啊,师父你就儘管做梦吧!」法尔克毫不留情的说,扭头没再管自家师父。
「寒靖也是黑市成员吗?」我盯着寒靖柔顺的白色头发,忍住想伸手去摸的衝动。
「不是,我是来看威夫特的,他救过澜彤一命,我也因此认识了威夫特。」寒靖回忆着,露出怀念的表情。
「师父虽然二十岁了,但有时候还表现的像个小孩子一样呢。」法尔克悄悄对我说,我跟着点点头。
「我和澜彤算是一起长大的关係,人类说那是什么?青梅竹马?」寒靖对我露出笑容。「遥玥小姐呢?是澜彤的谁?」
「只是朋友,我刚好被澜彤救了一命而已,还有,叫我遥玥就好了。」法尔克瞪了寒靖一眼,转头对我窃窃私语。
「师父习惯叫女生小姐啦,出于他的某种执着,你就放弃吧,他对任何女性都是这样。」
「是吗……」
突然一阵不合时宜的铜铃响起,交谊厅顿时骚动不停,我隐约听到格拉弗愤怒的大喊和辛西婭踩踏高跟鞋的急促声响。
寒靖和法尔克互相交换个眼,我衝出门外,所有音量都放大了一倍,无数脚步声走进交谊厅,我听见菈露雅拔剑的金属声。
唯一清晰响彻整个黑市、充满自信狡猾的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开口,我甚至能想像他现在的表情。
阴险犹如匍匐在草丛中的毒蛇,锁定目标,静待猎物自己找到最佳狩猎范围,然后再一举捕获。
「睦遥玥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