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种?几株,没什么人来特意打理,把地里的玉米生?得慢一些?,玉米也小个一些?。
周飞周扬把几个玉米掰下来,就地生?火烤了吃。
还?有一株没长?熟,游鹤鸣把它拔了,周二从兜里重新丢两颗玉米粒进去?。
“得重新换个种?,这个长?不起来,太?小了。”
拔下来的小玉米株也没丢了,游鹤鸣收拾了一下放在?旁边。
他们捧着香喷喷的烤玉米,无比感慨:“这地里的粮食根本?就吃不饱,天天都要出来找吃的。”
这半大小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每天的工作量又大,总是不够吃的。
看起来地里的玉米是很多,但两千斤是带着玉米棒子的,脱粒之?后就没那么多了,更别说晒干之?后打成玉米粉。
又要分给村子里一百户人家?,一百多户口,四五百人呢,尤其是小孩子多,平均下来每家?都有三个小孩。
满打满算每人一亩地也就是四斤玉米,晒干也就三斤多,而三斤干玉米脱粒也就两斤多点。
这一年到头?,分给个人才多少?
天天都是紧着吃,生?怕年底就不够吃了。
周二一边啃着玉米,一边看向?游鹤鸣,惊讶地说道:“老?大,你好像长?更高了。”
周飞周扬也站起来,杵在?游鹤鸣旁边,抬眼?看他:“还?真是,老?大你比俺们都高些?了。”
他们之?间最高的应该是周铁,不常说话,但人高马大,现在?也和游鹤鸣差不多高。
尤其游鹤鸣身?形更匀称修长?,线条流畅,看起来更高更顺眼?一些?。
游鹤鸣想,天天吃肉喝汤还?时不时炖骨头?能不长?高吗?
他嗯了一声,又从怀里掏出一袋子肉干给他们:“分给你们吃。”
周二闻到了肉味,嘴角都要流下口水了,但还?是没有先伸手去?拿,只是问他:“老?大,你这哪来的?”
游鹤鸣说:“从北京带回来的,老?医生?年纪大了,医院发的肉干他都咬不动,我给你们带回来了。”
周二问他:“老?大,你怎么不吃?”
游鹤鸣笑了一下:“我已经吃过了。”
“正好这玉米甜杆我都拿走了,你们吃这个。”
周铁摸着脑袋:“玉米甜杆而已,怎么能换肉?”
游鹤鸣说:“没事,我就想这口。”
周飞周扬感动得不行,咬着肉干慢慢磨着吃:“真好吃。”
一人也就三五根,但游鹤鸣能想着他们,就很让人动容了。还?不忘千里迢迢给他们带来。
周二说:“北京是不是很大,很多人。”
“火车是什么样的?”
“乘务员是不是很威风?”
“那国营饭店里的东西好吃吗?”
他们一直被困在?这山坳坳里面?,去?过最远的地方也就是县城,再远的地方就没去?过,更没见识过,让他们来想象,都想象不出来。
游鹤鸣看向?他们,他的兄弟们朴素又憨厚,满脸笑意看着自己。
他们没日没夜干农活,别说吃好一点,就连每天吃饱都做不到。
游鹤鸣抿直嘴角,片刻后又勾起嘴角,和他们画着蓝图:“北京很大,火车很长?,一截火车能有三十多个车厢......”
他把盛骄教给他,他又在?站台上?看到的东西全部告诉这几个人,这个时候突然明白了盛骄的用意。
盛骄带着他在?汽车总站、在?火车站里面?,来来回回地转着圈。去?全中国最发达的地方,闲庭若步。
即使站在?这样不熟悉的地方,也不用害怕。
他想着,这群兄弟也要往外走,也要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等游鹤鸣回来之?后,给盛骄带了个烤玉米,表面?烤得焦焦的,里面?清甜无比。
除了一个烤玉米,还?有两个嫩甜的玉米杆子,就那株长?得慢的玉米。
这杆子咬起来里面?是甜的,把甜的汁水吃掉,再把杆子吐了,和甘蔗还?有点像。
盛骄一边吃一边远离他:“你别靠近我,身?上?都是毛絮。”
这满身?的毛絮靠近她,身?上?会起红疹子。
游鹤鸣看她倒退两步,也没在?意,只是嗯了一声,去?给她做饭,问她:“你想吃什么?”
盛骄捧着那乌黑的玉米走进厨房里:“有什么?”
游鹤鸣把泡好的花胶拿出来:“有花胶。”
盛骄看向?碗里的红枣,问他:“鸡呢?”
花胶炖鸡汤,加一点陈皮和姜片就行,那可是难得的美味,尤其是山上?的野鸡炖出来,绝对是喷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