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
他倏然低下身,开始粗暴地吻她。这是一个不含有情.欲的吻,他撕扯着她的唇,她说疼,他似乎就要以这种方式故意让她疼。
可即便她如何无情,他依旧不能像她一样。他们之间有一点不同,他爱她,故而能够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让,以至于有时在她面前卑微得失去了自我。他说,姐姐,我给你时间考虑,不分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做一条狗也可以,只要能在你身边。
只要她不抛弃他,要他怎样都行。
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握紧,含烟话语缓慢:“我不喜欢你了,对你失去兴趣了,这么说你能懂么?”她字字句句冰冷无情,无一不在嘲讽他刚才的话究竟有多么可笑,“温屿,我最讨厌犯贱的人。”
他停下动作,唇擦过她的侧脸,含烟朝一边偏过头,他却钳住了她的下颚,迫使含烟不得不与他对视:“…你觉得我在犯贱?”
眼在黑暗中,透着几分森然。
含烟垂下眼,轻声问道:“难道不是吗?”
一把软刀,毫不留情地捅进他的心口,鲜血流出来,仿佛能嗅到空气里隐隐的血腥气。真好,他的姐姐,总是用尽各种办法把他逼到绝路。有时候他真的很想问问她,真的有这么恨他吗,到底是多么不可原谅的恨,才会对他每一分感情弃如敝履。
他的确是贱,都到这一步了,还奢求她能心软回头看看他,哪怕是怜悯也好。
“姐,我只问你一句。”最后一点光亮归顺于无,温屿用手盖住她的眼睛,言语奢求地问道,“和我在一起的这些日子,除了利用之外,你有没有喜欢过我?”他知道她最会骗人了,只这一次,他多想她能对他说一回谎。
睫毛在他掌心作乱,含烟颤了颤眼,犹疑太短,只在一秒,便转瞬即逝:“没有。”
他笑了笑,低声控诉:“你可真够无情的。”
含烟没有说话。
视线受阻,在她看不见的地方,温屿面目狼狈,眼底透露着浓浓的绝望,他没放下手,半点也不想让她目睹自己这副落败的惨状。
“好,我答应你,但我有一个条件。”过了一会,他缓缓说道。
那股道不明的情绪又开始在心头作怪,犹豫着,含烟点了点头:“你说。”
头抵着她的肩窝,温屿抱紧了她,手指温柔地抚摸她柔软的发丝:“和我做一次。”他气若幽兰,附在她耳后,轻声说道,“做一次,我们就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