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屿再次拦了她去路。
“话不是都说完了么?”含烟的语气很冷淡,“我还有别的事要忙,没时间……”
“你要见谁?”温屿中途打断。
他清楚地知道那不过是她的借口,脑海却陷入了一个死循环,总是反复想起那天她靠在顾余身上亲密无间的场景。
理智处于崩溃的边缘,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给自己洗脑,她生病了,顾余不过是照顾她,他没有任何理由去阻止,更没有任何理由上前把他们分开。
他太极端了,极端使他战战兢兢,防备周围的一切…她说有事,除了和顾余见面,还能有什么呢?
她不可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什么?”含烟茫然不解。
他说抱歉,随即转移话题:“姐姐,我们晚上去电影院看电影吧,是修复后的老片。”
“温屿。”沉默过后,含烟轻叹一声,为他的固执和执着,“我想你是没听懂我之前的话,我这些天心情很糟,没心情看什么电影,我这么说,你能懂了么?”
他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你还在生我的气?”
“没。”含烟避开他的眼,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他提前察觉她的意图,攥得紧。
他说:“姐姐,你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报复我。”
多过分都可以,只要她能消气,只要她不再对他不理不睬。
含烟抬起头,他眼中的认真让她愣了一下,之后便冷笑起来:“什么方法,在你手机里安定位器,随时随地的监控你?”
“温屿,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她深深地盯着他,一字一句,“起码这种事我做不出来。”
她一句话,仿佛给他判了死刑,他四肢僵硬,如坠冰窟。
这种事哪里会是一个正常人做出来的。
“…姐,我错了,再也不会这么做了。”他用目光缠着她,眼尾的部分微微泛红。
你原谅我一次,就这一次。
他宛如一只在濒死边缘不断挣扎的困兽,痛苦绝望地乞求生还。
他说,“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