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不用我管?”听到这里,她倏然拔高嗓音,怒不可遏,“你为什么不提前和我商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个贱女人的女儿回来,我该怎么办?你要把我们母子扫地出门吗!?”
这么多年,江意的死成了一场噩梦,整日阴魂不散地缠着她不放,她快要被逼疯了!她真的已经没什么要求了,只求她们一家人离自己远点还不行吗?她嘴唇干裂,眼睛是经历声嘶力竭后的平静,“你想让她回来跟顾氏联姻,然后呢,你是不是还想把整个江家给她?你想过你的儿子没有,外人该怎么看他…”
“够了!”江昌民第一次发觉她那么不可理喻,“我什么时候说要让她回来了?她跟顾家儿子订婚对江家难道就没有好处吗?温姝妤,你以为你这些年使的把戏我不知道,她不愿意回来,你敢保证你没从中做过梗?”
她瞳孔一缩,厉声反驳:“我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就不允许我讨回来了?”
她和江昌民幼时相识,青梅竹马长大,本该顺理成章地结婚生子,要是江意不横插进一脚,她怎么会流落花街柳巷过上那种猪狗不如生不如死的日子,要是没有她,她就是名正言顺的江夫人,哪会因为这层不光彩的身份被人私下诟病多年,她拿回属于她的东西,有什么错?
“所以现在你满意了?”江昌民也没什么好气。他本想趁这次年会确定下两家订婚的事,把与顾氏的合作提上日程,可他这个女儿倒好啊,先是假意和他周旋,最后又落空他的算盘,让他竹篮打水一场空。他大意了,自认为掌控了她,没想到到头却是自己被耍得团团转,他的得意使他忘记了含烟的性格,她哪里是肯轻易屈服的人,否则就不会那么小就毅然决然地和他决裂。
“我满意什么——”不经意瞥见书房门口立着的少年,温姝妤情倏变,脸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不仅是她,就连江昌民也愣住了。愣的几秒,温姝妤意识到什么,步履慌张地追出去。
*
“阿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温姝妤站在他身后,眼中蓄满了泪水。
温屿没作声,只稍稍顿住脚步,走廊灯影晃得他背影寂然。
她哽咽着,目光悲楚:“阿屿,你还记得我们从前过的日子吗,妈妈不愿意让你那样过一辈子。”她时常思索,那个人的女儿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不干脆走得彻底一点,总要扰得这里不得安宁。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们母子两个,谁都没经历过她的痛苦,那么谁也没有理由责怪她。
她抬起手,想碰一碰他的胳膊,却被他躲开了。
她忽然止不住地泪流。
“妈。”温屿握紧卧室的门把手,呼吸急促,声音有些发颤,“你能不能告诉我,我…”
他闭上眼,近乎艰涩地说出口,“我姐她…是比我长了两岁吗?”
ps:
温姝妤从中作梗开头有说,给含烟发照片。(提一下,估计忘了,不重要)
囚j在女主高考后,所以这段时间还有一个近乎病态的故事。至于什么时候bycr,大概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