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她冥顽不化:“我不可能帮你。”
她笑了笑,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
看见她走近的身影,江昌民摆明十分高兴的样子,朝她身后望了眼,问:“顾余呢?”
她直接了当:“走了。”
“什么意思?”江昌民的表情凝滞下来。
她缓缓抬眼:“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一阵碎裂声响,所有人的眼睛不约而同地看向声源。众目睽睽下,哪怕内心已经怒火中烧,但碍于情面,江昌民自然不会真的发作,他深深呼吸压下心头怒意,然后冲周围人扯出一抹牵强的笑,解释说道:“抱歉,不小心失手打碎了杯子。”
于是众人的目光再一次转移到他对面的含烟身上。这个从一出场就勾起男人猎艳心思的女孩,原来和江家关系匪浅,抱着各种各样或明或暗的目的,不少人开始猜测起她的身份。
这样年轻的面孔,只有情人或者私生女,无论哪一种,都是令人不齿上不得台面的存在,这么想着,起初出于好的打量多多少少添了些鄙夷。谁都没想到她的真实身份会是江昌民前妻的女儿,那个十三岁就消失在上层社会的视野中,自此杳无音讯,甚至以为和她母亲一样死去的女孩。
含烟没有听江昌民的低声质问,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准确答应过他什么,所有事情都是她这个父亲主观臆想出来的。到现在,他自以为是,自作自受,她没义务为他的私欲买单,无视周围人的交头私语,她近似冷漠地转身走出会所。
ps:
还是解释一下:
这场年会,名义为年会,实则是江父打着这个旗号想趁此机会宣布两人的订婚事宜。也是想借着这个由头,把自己的儿子拥有公司股权的事情公之于众。
倘若这场年会继续办下去,那么江家大小姐身份恢复,又有和顾氏联姻的事加持,那么所有人必然会认为寄予众望的是江含烟。
但江昌民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所以他想借这件事顺水推舟把儿子推到幕前,说到底他只认可温屿,含烟就是个交换品,但顾余走了,含烟走了,他的算盘落空。
后面会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