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眼莫名。
她表情十分拧巴。半晌,噎嚅着,不情愿地朝她挪过身子,小声说道:“…我确实,有点事要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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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临时拖堂,下了课,快接近六点。除了住校生,楼道里几乎没什么人走动。
临放学,含烟才知道今天轮到她值日。她拎了把扫帚扫净前后黑板掉落的粉笔灰,拎上书包正准备走时,听见后门外传来男女暧昧的交谈声,空旷的楼道,一星半点的音量都会被放大数倍,也正因为没人,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她停在门口,稍怔了一下。待回过,二人已经走远。
她盯着他们方才的位置,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
走出楼道,温屿把带来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她习惯一般抬手,摇摇头,说:“我应该想多了。”
他看着她的侧脸,没有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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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公交车上,左右相邻。他突然压低音量,用充满控诉的语气,“你怎么一直不理我?”
“有吗?”说完,含烟仔细回想一下,似乎…真是这样。
他帮她整理两侧凌乱的头“你和我在一起时能不能多分一些注意力给我?”不需要太多,一点就好。
起码,他能不那么难受。
含烟抬目与他相对,到底理亏在先:“抱歉。”
他手未落下,轻柔抚摸着她的鬓“我不想你总对我说这两个字。”
她张了张嘴,便听他说:“你知道我昨晚梦见了什么吗?”
“什么。”她转而顺着问道。
他笑意绽在唇角,含烟又看见了他脸颊上若隐若现的酒窝,其实很浅,若非亲近之人,很难辨出。
“梦见我们在窗边…”像讲故事,音色沉缓。
他学坏了,只起开头,待勾引她的好心后,却停住了。
“为什么是窗边?”快到站,含烟起身覆盖他的掌心。
他垂下头,看他们紧密五指相握,沉默片刻:“忘记了。”
还是不要和她解释了。
为什么是窗边。
因为他喜欢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