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让他们亲自尝尝这种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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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假前一天,班里气氛活跃,班长管教几遍没人听,气了会,禁不住诱惑,便加入了最近的聊天小组。
语言在特定时刻有时往往要比网络传播快得多。这不,他们班周至今天跟高二温屿表白被拒绝了,从第一节课开始,一直色怏怏,私下有关她的各种表白细节都传开了。
她舍友说上周就看见周至天天晚上都在宿舍打手电迭星星,问她原因,支支吾吾不答,急了还警告不要多管闲事。舍友一口气闷了不少日子,吐槽她活该被拒。
含烟抱着课本,路过时听到了这句话。周至坐在她身后,脑袋埋进胳膊,哭得肩膀一耸一耸,含烟拽椅子时不小心撞了她的桌子,她像终于找到发泄窗口,猛地站起来,尖声骂她是不是眼瞎?
然后就跑走了,一节课都没回班。
“她怎么这样啊,你又不是故意的。”同桌攥紧了拳,为她鸣不平。
含烟没什么反应,坐下把课本塞进桌兜:“不用管她。”
“你不生气?”同桌疑惑不解。
她说,没必要。
更恶心的事都见过,这些比起来能算得了什么,相形见绌罢了。
同桌蛮喜欢这个新生的,看了又看,觉得她还是有气,下课跑了小半个操场,给她买了瓶饮料:“给你,不用搭理周至。”凑近一些,“偷偷告诉你,咱班其实不少女生都不待见她。”
“为什么?”含烟听到自己问。
“她就是个绿茶心机婊,初中就跟职高男生上床了,还有…她抢过别人男朋友,当时都闹到班门口了,差点背处分。”同桌表情挺不忿的,“不过她家里跟校长有亲戚,后来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谁知道她居然看上了温屿。”
莫过于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当然,后者是花。
含烟找了支碳素笔,在试卷上写名字,微连笔,一气呵成,同桌注意力顷刻转移,展开卷子转圈看,连声夸赞:“你练过书法吗,写得真好看。”
“练过两天。”
“能不能教教我?”对她投以祈求的眼。拜托拜托。
含烟点了点头,把笔递给她,让她写一遍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