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琪也很犹豫,一方面梁又薇是她最好的朋友,朋友有事求帮忙,她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另一方面,她私心在想既然堂哥都已经决定和那个女人结婚了,不管她有多讨厌那个女人,都觉得以梁又薇和堂哥敏感的前任关系,应该尽量避免碰面才对。
可是……
梁又薇想见堂哥又不是为了叙旧话家常,也不是为了挽回什么,而是为了替自己的弟弟求情。
说到底也是堂哥太绝情了,再怎么说薇薇也是他的初恋啊,他怎么能够为了那个女人这样伤她的心呢?
将梁时熠扭送到了拘留所,到现在都没被放出来,这传出去不是在打薇薇的脸吗?
谢思琪思索再三,最后妥协:“好吧,我帮你想想办法。”
“谢谢你,思琪。”
梁又薇热泪盈眶,又哭又笑的模样弄得谢思琪心里也不好受。
爷爷也真是的,放着薇薇这么好的孙媳妇不要,非要换成那个一无是处的私生女。
成天在娱乐圈招摇过市,简直丢尽了谢家的脸面。
北城会所
傅司淮低头喝闷酒,和他交好的陈氏实业的少爷陈易唱了会儿歌也觉得没趣,撂下了话筒过来陪他喝酒,安慰道:“想开点,男人嘛,没什么过不去的,叶子不喜欢你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何必这么折腾自己呢?”
傅司淮冷冷看了他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陈易浑不在意的挑眉:“忠言逆耳懂不懂?叶子和那姓韩的孩子都有了,你说你跟着掺和个什么劲儿,上赶着当后爸有意思没?接盘也不是你这么接的吧”
“小淮”陈易伸手勾住肩膀,语重心长地劝,“小三可不兴当啊,咱们做二世祖也得有点道德底线,你可别整的跟梁家那个废物少爷一样,什么都干,丢人丢面,知道吗?”
傅司淮冷笑嘲讽:“怎么?你成天跟在谢妗妗身后跑,当舔狗就很有脸了?”
陈易厚着脸皮不为所动:“那可不一样,妗妗又没有结婚,叶子可是连孩子都生了,何况舔一人是舔狗,舔千人那就是海王,懂吗?我这是广撒网精准捕捞,你那是在一根歪脖子树上吊死,性质能一样?”
傅司淮扯下陈易的手,脸色更加沉:“闭嘴”
陈易觉得自己好言相劝,傅司怪却听不进去真是白白浪费了他一番好意。
他喝了口酒问:“三哥到底来不来?都这么久了,不是又放我们鸽子吧?”
陈易和谢权是发小,不过虽然是发小,性格却是南辕北辙,陈易以混吃等死为己任,靠着一身油嘴滑舌没皮没脸的好本领,在上京混得风生水起,如鱼得水,以他为首的上京二世祖帮派,多半都跟他差不多,爱玩但不滥玩滥交,平常也看不太起以梁时熠为主的那群毫无道德底线的狗儿子。
“他放鸽子不很正常?”
傅司淮也放松下来,漫不经心地靠着沙发道:“你哪次喊他,他来过?”
陈易秘兮兮地笑了声:“我陈易能做没把握的事?你等着吧,三哥再怎么没空,今天也会过来的。”
“他卖身给你了?”
傅司淮压根没将陈易的话当回事儿,谢权也不是那种容易被轻易拿捏的人。
陈易点头:“也差不多吧”
“我前不久不是在拍卖会上收了件上好的羊脂白玉,本来要转送给别人的,结果三哥知道了,让我留着,他来取。”
傅司淮挑眉:“羊脂白玉?”
“听说还是清朝的”陈易也记不清,“这东西我拿着也就逗个乐,最多送人情,他要,就给他咯”
“而且——”
陈易贼兮兮地挑唇笑:“白玉换个热闹,值。”
傅司淮凉凉地扫了他一眼:“你又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陈易耸肩,“举手之劳帮个小忙而已”
陈易愈发兴奋,“三哥的热闹你不想看啊?久别重逢的老情人戏码,你不觉得很有趣吗?”
傅死淮冷笑:“我劝你最好别找死。”
……
“boss”
沈易开车送谢权过去北城会所的路上,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座的人,“梁家那边递消息过来了,希望您念在两家人过往的交情,放梁小少爷一马。”
谢权色淡淡:“梁老先生的意思?”
“应该不是”沈易实话实说,“梁老先生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梁家现在是梁先生代为掌管,主动联系我的也是梁先生,他希望您不看僧面看佛面,念在梁小少爷年纪轻不懂事,不要跟他一般计较。”
“不必理会”
谢权不为所动,眸色反倒更加淡漠,“既然梁家教子无方,我替他们代为管教一下,也是为了他们好。”
“好的。”
沈易毫不意外会听到这种答案,老大摆明了是替蒋小姐撑腰,可惜梁家人从上到下竟然没有一个脑子清醒的,连求情都能找错人。
想到那位梁先生打电话过来时,还妄想打感情牌,试图用两家的交情来威胁老大放过梁时熠。
真是异想天开,老大要是真在意两家那点交情,还能为了蒋小姐将梁时熠送进拘留所?
谢权忽地问起:“蒋小姐今天怎么样?”
沈易有条不紊地汇报:“上午被经纪人接去拍了杂志封面后,下午就回到御城汉府休息了,然后就没再出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