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男人眸色愈深,气息清浅,“我很想。”
他吻落在眼睛、吻过鼻尖、唇角,吻过纤长的脖颈,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了系带,绸质外套顺势滑落,湿热的气息拂过锁骨,薄唇落在左肩的疤痕上,似乎这个疤痕格外吸引他,气息辗转流连,微凉的唇瓣落下来,吻了又吻。
手臂顺势圈住了纤细腰身,长指抵着柔软凹陷的腰窝,微微用力将她带进怀里。
蒋姒努力地保持清醒,身体却酥软无力,情不自禁地主动迎合,低垂的眼睫疯狂颤动,她咬着唇,迟疑着伸出手环住男人劲瘦腰身,仿佛是默认了对方的举动。
意乱情迷之际,她听见男人用气音贴着她耳边温声问:“我们将婚约落实下来,好吗?”
第2章 没钱
蒋姒思混乱, 能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的手指指尖不小心拂过盈白细瘦的小腿时,带来的凉意。
淡粉色的睡裙触贴着深色的休闲裤,像在深沉夜色里绽放的淡粉樱花。
细嫩如碧藕的双臂紧紧环抱着男人脖子,有点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 只浑浑噩噩地“嗯”了声。
房内静谧无声, 落针可闻。
蒋姒睡在病床上, 乌黑的长发如同海藻般披散开来,真丝绸质的睡衣裙摆皱皱巴巴地贴着细瘦小腿, 虚浮的双眸水雾朦胧, 脸颊嫣红,整个人可怜兮兮的缩着,看起来格外温顺乖巧。
飘忽不定的视线忽地瞥过男人修长如玉的手, 她侧头, 将脸深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 脚趾蜷缩着,尴尬到不想见人。
纵使没有抬头,也能清楚地感受到黏着在皮肤上的湿发被撩开, 后脖微凉,男人带着凉意的指尖按揉着她后颈, 瓷白细腻的肌肤泛着淡淡的粉色, 指尖沾了点渗出的汗珠,男人捻了捻沾了汗珠后湿润的指尖,嗓音低磁微哑地笑了声:“有点湿。”
蒋姒身体轻颤,紧紧咬着唇瓣, 头也没回地用力推了一把:“你走开。”
熟料挥出去的手臂被男人顺势抓握住, 微微用力便将她从床上带着抱了起来, 男人眸色清明沉静, 根本看不出先前有多孟浪。
蒋姒身体突然悬空,惊慌失措地勾住了男人的脖子,生怕不小心摔下去,她不高兴地蹙着眉尖挣扎:“放我下来。”
“这么湿”
谢权淡声,“不清理干净容易感冒。”
蒋姒绷着小脸,红唇紧抿着,怒气冲冲地瞪着他,似乎是在责备他不该这么说话。
见状,男人眉梢轻挑,淡然解释:“不是汗湿了衣服?”
蒋姒脸都闷红了,没法反驳。
她忿忿不平地扭脸张嘴就咬,咬在男人肩膀上,硬邦邦的都是肌肉,牙齿根本咬不进去,反倒因为太过用力而绷到了牙齿。
牙龈传来的酸痛感,胀得她拧紧了五官,捂着牙齿,可怜兮兮地控诉:“好硬。”
谢权明知故问:“哪里硬?”
蒋姒哽住,嗔怒地瞪了他一眼。
以前怎么没发现谢权这么…厚脸皮呢!
蒋姒被强行带进浴室重新洗漱了一遍,不过唐黎没有给她准备很多衣服,睡裙被弄脏打湿以后就没法穿了,她不情不愿地任由男人给她穿上刚刚干洗好送过来的衬衫。
宽大的白色衬衫套在身上,显得她整个人都变得娇小玲珑,衬衫长度刚好遮住大腿根,露出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袖子倒是很长,双手缩在袖子里行动很不方便。
谢权细心地替她解开了袖扣后,往上卷了两折,葱白细嫩的手顺势从宽大袖中露了出来,腕骨细瘦伶仃,微凸的那截骨头倒是显得手愈发小巧玲珑。
她的手很干净,十指纤纤,细瘦纤长,指甲修剪得很齐整干净,指尖泛着圆润的淡粉色,甲床下边覆着弯弯的白色月牙。
谢权顺势握住她的手,手指揉捏着无名指的位置,若有所思
蒋姒被他捏手捏得很不舒服,没什么力气地挣扎了两下,倦意浓浓地轻声抱怨道:“好困。”
她闭着眼睛,累得都睁不开。
洗漱的时候,被男人带在浴室里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站得太久,腿肚子到现在都还在发颤抽筋。
浴室的水声哗哗,最后莲蓬头的水流终于停下,浴室水声也愈发细弱,男人呼吸湿热,嗓音沉哑地笑了声:“怎么连眼泪也这么多。”
“……”蒋姒已经没有力气理会男人的调侃。
被抱出浴室以后,她贴着枕头闭着眼睛困倦地睡了过去。
高级病房只有一张单人床,只睡一个人倒还绰绰有余。
男人身形高大,硬挤上床也只能侧着身,无处安放的长腿被迫曲起,他顺手将缩着肩膀酣睡正甜的女孩儿捞进怀里,手臂圈着纤细腰身微微用力,顺势将人往床里侧带了带,避免她半夜不小心滚落下去。
男人身上带着凉凉水汽,显然是刚刚沐浴出来,身上同款乳木果香味的沐浴露香气遮盖住了空气里弥漫的暧昧气息。
蒋姒被那股冷意激得打了个寒颤,本能地想往外躲,却被对方完全掌控住,男人手臂犹如铜墙铁壁紧紧箍着腰身动弹不得。
她拧着眉,不耐烦地轻声哼了两下以示反抗,却因为实在太累了,没力气睁开眼睛,所以挣了两下无果后就妥协了。
蒋姒睡得很沉却不怎么安稳,半梦半醒间总感觉好像有小虫子在叮咬一样,皱着眉抓了两下,又抓不到实处。
睡得不好,这就导致隔天醒来,她精状态也不好。
坐在病床上无精打采地按着酸胀的额角,唐黎在她面前说了什么,也没能听得清。
唐黎打量着她,目光觑见她颈后若有若无的吻痕,掩唇咳嗽了声,“咳咳,我虽然不反对你和谢总在一起,但该做的措施还是得做好,你正在上升期,万一怀孕会影响事业。”
蒋姒顿了下,垂眸没什么底气地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和谢权,没有做到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