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们都是才从高中解放的,忽然被放养式还是有些畏手畏脚的,骨子里还是比较保守温训怕家长的,更何况他的气场那么强大。
他们其实都不太清楚顾鹤有什么背景,在学校的是高冷的男。但相处之后才发现并没有看起来那么难相处。
和w大的男做朋友耶,超酷的好不好!
“叔,小鹤没喝酒,我们也是浅尝。”还以为顾鹤的家教比较严,连连为他解释。
“对对对,这我们这儿最乖的就是他了。”
贺云屺不置可否地回了句是么,眼底倒显露出几分兴味。
“是呀,叔,你是不知道,小鹤今天下午......”说到这个整桌人都燃了起来,把下午的过程绘声绘色地给贺云屺说了一遍。
顾鹤没想到他还能聊那么欢,不经意抬眼就和他撞了个满眼,突然就磕巴了,“怎、怎么了?”
“我们小鹤真厉害。”
顾鹤低头喝了一口气泡水,这话说得直白又真诚,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接话,怪怪的。
还好这人没给自己难堪,人流氓了点,但还算是个有底线的流氓。
贺云屺的余光里一直能看到他垂着的眼睫,长而密,于是忍不住在桌子下面去捉住他的手,那只比自己小一圈的手摸起来骨感带着冰凉,也许是刚才握太久了冰镇的气泡水。
顾鹤看了他一眼,没敢动。
贺云屺指节使坏摩挲着他的掌心,又热又痒,偏偏又握得紧,让人挣不开。
江燃看着贺云屺,心里有些疑虑。但碍于顾鹤在就没有问出来。毕竟在座的那么多人中,只有他清楚顾鹤的身世,这是哪冒出来的身价不菲的叔?
这下大家都打开了话匣子,问着贺云屺一些年轻时的经历。
“你读书的时候喜欢打篮球吗?”
“不,我只打人。”
“哈哈哈哈哈,叔,你也太幽默了。”
“那现在还打吗?”总有初生牛犊不怕虎。
“后来我家里人带我去监狱吃了顿饭,太难吃,也就收手了。”
“牛哇!”
贺云屺笑笑并没有反驳。
顾鹤发现他盯了桌子上的小龙虾一会儿,蹙了蹙眉不一会儿又不留痕迹地恢复如常。
下一秒,“手套。”
在他错愕之余,贺云屺已经每只手套上了两层,他的手法虽然生疏,却没有可挑拣的错误。
他复杂地看着碗里的小龙虾,觉得很荒谬。
贺云屺偶尔会和男孩们搭一下话。但大部分是心情愉悦低头噙笑,不一会儿一只去壳的小龙虾肉就放在顾鹤的碗里。
顾鹤凝视着碗里的小龙虾,他一直清醒着,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对于贺云屺这种资本家,太知道怎么计算投资和回报了,不怎么走心的宠一宠小情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