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酒的手都有些颤抖,老总看向她的目光实在赤裸,恨不得把她衣服扒了,用舌头在她身上舔过一遍,然后渐渐朝她靠近。
余渺手上一晃,把酒洒了出来,惊慌感提到了她嗓子眼:“对不起,吴总……”
老总笑眯眯地,反而擒住她的手腕,贪婪地在上面摸几下,然而慢慢把掌心滑到她肩膀:“没事没事,看你紧张的,不然先罚一杯吧。”之后,把她弄洒、杯子里只有一半的酒推到她面前。
余渺心里沉到谷底:“吴总,我不会喝酒……”
老总笑意更甚:“不会喝酒更好,那我们直接走正题?”碰到她肩膀的手继续往前走,快要碰到她胸上,余渺心里更如死灰一般,就在老总要碰到她胸时,她噌地站起来。
“抱歉吴总,我还是不行……”
“诶,你这人……”
余渺不管不顾推门而出,如亡国之卒一般脱逃,脑海中繁乱的思绪淹没了她。
一边是医院里生死未卜却又亟需用钱的奶奶,一边是她沦落尘埃的幻影,三观被打击崩碎,又渐渐重组,复杂矛盾的情绪在她脑子里遍遍轮回,她根本不知道要选择哪一个,该忠于哪一个!
文姐不在,她根本不识路,像无头苍蝇一样在过道里搜寻,但实际上该搜寻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是找出口吗,可是她不能浪费文姐给她的机会,要找个人把她睡了吗,一想到将身体交付给把自己当做牲畜或玩具一样泄欲的男人,她就觉得自己肮脏得吓人。
惊惶中,她在拐角处撞到了迎面踉跄过来的人,那人嘶了一声,骂骂咧咧:“妈的,谁那么不长眼,敢撞我?”
余渺如惊弓之鸟倏然抬起头,满脸无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这时候,恐慌再次到达天顶。
她撞上对方身上时闻到满身酒气,看到他醺红的脸,酒壮人胆,又在这种地方……
那人猝不及防看见余渺抬起来的脸,惊艳了一下,借着酒气往她身上瞟,吞了下口水,大兄弟都硬了:“妈的,看着是个小白花,身材居然这么辣,让爷给你松松穴,保管让你欲仙欲死,直上云霄。”
余渺的手被人用力箍紧,对方施力要把她拉进一旁的包间里,她拼命收回自己的手,却在男女力量悬殊之下落于败势。
“不要,求求你,放了我!”
对方的手如同缠人的触须,朝她越逼越近,余渺一颗心沉入寒潭,冰凉透顶,她知道今天自己躲不过了。
手上的力道因为脱力而变弱,一个拳头从她身后挥过来,往对面那人的下颌上打,把他打到走廊对面的玻璃门上。
浸满冷意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却又似嘲讽:“她说了不要。”
余渺猛然扭头,正对上一张冷峻沉稳的脸,眉心稍蹙,目光如炬,嘴唇微抿,气息疏离。
那人被打得口齿腥咸,直接伤了牙,嘴角火辣辣的疼,撞上玻璃门的后脑嗡地一声,憎怨一触即发。
他呸了一声,眼中闪过狠戾:“什么东西!”撸起袖子想要迎头撞上去和对方一通乱打,结果就在抬头的那一刻,看到了对方的脸,涌上头顶的燥气瞬间被冰水浇凉,牙齿打颤:“纪……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