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见他给别人买花了,就在来的路上。”乔奕说:“他竟然给那个绿茶买花。”
“我哪里不好啊?怎么就没人真心喜欢我?”
不等庄行琛回答,乔奕便松开手,重新趴回桌子上。
“连秦老师也批评我,还说我不能成为一个好舞者。”
“明明是苗莘,欺人太甚。”
“是他们的错。”庄行琛把乔奕上半身扶直,另一只手穿过小家伙膝弯,将人横抱起来。
为维持平衡,乔奕双手紧紧抓着庄行琛西装前襟,嘴上却狠狠吐槽:
“你也不喜欢我。”
“刚才还教训我。”
喝醉的人容易情绪上头,说着说着便带上哭腔:“你们都教训我。”
“我一边被那么多人看笑话,一边还要挨说。”
“怎么没人去说那个劈腿男和那个绿茶啊?”
庄行琛一路听着乔奕的碎碎念,到了停车场,拉开车门把人放进座位。
乔奕说累了,暂时安静下来,眨着眼睛看庄行琛给自己扣安全带。
小醉鬼不但体温高,连视线也十分灼热,直勾勾地在庄行琛脸上巡视,搞得人不太自在。
好不容易扣上安全带的锁扣,庄行琛刚要起身关门,便听见对方冷不防地开口:
“我是不是很吵?”
庄行琛心底发软,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没有。”
“我不该在没弄清事实的情况下贸然管教你。”他说:“你很好,是他们不好。”
乔奕的视线黏在庄行琛脸上,好半天才似懂非懂地点头。
“那你可以给我买花吗?我也想要花。”
“可以。”庄行琛不知哪来的耐心,一口答应下来。
时间接近深夜,马路两旁除了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几乎再没什么还亮着灯的店铺,庄行琛开车绕了许久,还是没找到尚在营业的花店。
他拿起手机给助理发了消息,然后调转车头,开往回家的方向。
乔奕只顾着借酒劲倒苦水,丝毫没发现车子调头:
“我跳舞很好的,从小到大遇见的所有老师都说我有天赋。”
“但是总有人不愿承认,说我得到的成就都是靠家庭背景。”
“他们说我平时那么娇气,肯定吃不了练功的苦。”
“所以你是我第二个男朋友。”乔奕的脑子在酒精作用下变得不清醒,思维十分跳跃。
他拿出和人分享秘密的架势,上半身歪向庄行琛:“我第一个男朋友,就是因为替我反驳那些说酸话的人,才追到我的。”
“我以为他懂我,所以哪怕他一点都不浪漫,从来不记得我们的纪念日,我也不会怪他。”
“我可真傻。”乔奕夸张地笑了两声:“那天我才知道,他追我,只是觉得带我出去有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