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漓:“……”
“放心,我不会吓你第二次了。”他的语气懒洋洋的,一副欠扁的样子。
巴黎的经历,南漓心有余悸,眼前的男人在她这里诚然没什么可信度。
她比谁都惜命,而这个人又浑身充斥着危险。
车里头,nne投来疑惑的目光,南漓撩了把头发,先是巡视了车身一圈,然后伸出手,抬头直视面前的男人。
语气里充满不信任,“我来开车吧。”
迟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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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闹的片场,江矜言刚完成拍摄,他沉默地喝着水,色幽深。
手机里,他给南漓发了一页的消息,她都没回复。
这么晚了,她会做什么而无法顾及手机。
江矜言皱起眉头。
时薇走进江矜言的房车时,他正把捏扁的矿泉水瓶投进门口的垃圾桶里,长长的抛物线,准确地投中。
“矜言,你有空吗?”时薇此刻换上私服,满身的香水味。
江矜言心情不好也懒得装,假装没听见。
陈知更去找统筹了,车里就他一个人,时薇就是看准这个时机来的。
“这里的戏我不太理解,”她捧着剧本,坐到江矜言的身边,拖脸微笑道:“可以请你看看嘛?”
时薇近距离盯着江矜言,纵使见惯好看的人,还是惊叹于上帝的创造力,这个弟弟是她从未见过的天菜。
江矜言闻见刺鼻的香水味,下意识皱眉,但很快被他掩饰住。
纵然心里十分厌恶,然而从小到大,南漓教她的绅士风度是刻在骨头里的。
“我想导演会给你更多帮助。”他眼不眨地卖队友道。
时薇感受得到他的态度疏远,对方没挑明,她就不放弃。
毕竟这种独处的机会实在不多,她必须把握住机会。
“沈导是大忙人,我不敢打扰。倒是你入行就担沈导的戏,前途无量哦,不过你可要小心点。”时薇故意话说到一半。
江矜言:“你想说什么?”
“我看到你经常在南漓的房间门口出现,你们——”
“她这个人不值得深交,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时薇对江矜言勾勾手,见他不过来,她只好自己挪过去,色凝重地继续说道:“她之所以拍电影是因为在模特圈混不下去了,被人封杀了。”
江矜言的表情有了变化。
时薇:“我认识她很多年,没人比我更清楚她的为人,表面高洁圣女,私下到处勾搭,不知道跟多少人有关系。”
她观察着江矜言,见对方没有抗拒,便想要趁机拉近关系。
“你说有人封杀她?”江矜言问。
“奥兰听说过么,南漓竟然在试衣间勾.引他,他可是有家室的——”时薇添油加醋地描述着,将南漓被封杀的原因归为咎由自取。对面的少年始终不动声色,她存有戒心,并未说的太难听。
夜幕笼罩,江矜言的眉眼隐没在昏暗中,内里涌动的情绪被他很好的藏住。
尽管时薇说的逻辑顺通,但他还是找到了漏洞。
“看不出来她竟然是这样的人啊。”他的声音有一种介于少年与男人的质感,沉郁而富有磁性,微拖的语调,引人遐想。
年纪小果然就是好骗,时薇翘起嘴角,绘声绘色地讲述南漓的八卦。
江矜言靠着窗,略有兴致地歪头注视着她。
深夜的孤男寡女,气氛有点似是而非,更何况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时不时眨眼,像泛起涟漪的湖面,波光粼粼,温柔而又秘。
渐渐,时薇的心跳不受控制,对视的瞬间,她觉得自己像是溺水的人,大脑不能思考,逐渐忘记自己在说什么。
时薇:“她竟然连女的都下得去手——”
“那你呢?”江矜言突然打断她。
在她错愕中,他忽然靠近,潮雾味侵袭而来,犹如抬起的青浪,鼻腔里被他的味道占满。
“和李总是什么关系?”
低沉的嗓音,如同月下的咒语,而他则是蛊惑人心的妖,令人无法抗拒的施咒者。
时薇一阵脸热,“他是我的干爹。”
“是吗?”江矜言流露出受伤的表情,而后又不甘示弱地俯下身子。
他的指尖是海水的温度,被他触碰过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微微战栗。
时薇不知不觉加重呼吸,身体化作漂泊无依的鱼贴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