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尾音丝丝缠绕的挪揄笑意, 被她听出了些宠溺缱绻的味道。
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这味道更浓。
稠得快把她给淹进去了。
盛明窈的手指紧紧捏着膝上的裙摆, 来回反复, 把布料都捏皱得不成样子, 却好像浑然不觉。
她突然有丝……
不知道该怎么说, 茫然?
经过沈时洲以及其他人只言片语的叙述, 以及她自己的推测,盛明窈以为自己差不多都清楚了当初发生的事情。
但现在看,她知道的好像只是冰山一角。
比如说,沈时洲对她的感情,似乎远比她想象的要浓烈许多。
人对未知总有一种好和畏惧。
她一边想要知道当初的全貌。
一边又隐隐觉得恢复记忆后, 场面会变得不受控制。
贝齿轻轻碾唇,又松开, 又碾住。
最后,她掩下那些纠结的情绪,娇娇气气地哼了声:“老男人。”
他拧了眉:“我二十七。”
甚至还没满。
虽然比她大了四年,却怎么都不可能用老来形容。
“这叫提前培养你的危机意识。”盛明窈十分正当地说着歪理, “你这样作息不规律,以后会老得很快的。”
沈时洲垂眸,压住笑痕,轻轻颔首道:“嗯, 记住了。”
“还有,原片当初被你洗出来作为纪念,现在在我家——”
话题本来都被移开了, 他又提起了照片。
盛明窈的情,有一丝局促。
还好,李叔停下了车:“小姐,到了。”
沈时洲止住话头,移开视线:“我让他们把买下的东西寄过来。记得去拿。”
盛明窈等了等。
没听见他的下一句话。
送了这么瞩目的东西,竟然连句多余的邀功都没说。
这叫什么……
进入老夫老妻模式?
不对,她都在想些什么啊——
盛明窈抿起唇瓣,应了句“好”,猫着腰下车了。
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到门口,她突然回过头,发现车还停着,车门也没关。
她抬起手,轻轻挥了一下:“晚安。”
接着,也不等回复,便推开门溜了进去。
隔了很久。
直到看见二楼熄灭了最后一盏灯,沈时洲才垂下眼,道:“回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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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春景:[明窈,听说昨晚小洲过了凌晨还在加班,这几天都忙坏了,我有点担心。但身子原因,又走不开……]
第二天下午,盛明窈收到这条信息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
沈时洲很忙吗?
他昨晚不是还腾了傍晚的时间陪她用餐,再……
哦,可能就是为了腾那么难得的一点点空闲,其余时间要加倍处理繁重的公务了。
[阿姨你好好休息,有什么我可以帮你做的吗?]
傅女士见状,立刻道:[我们这边有个小厨房。我准备等下给小洲熬个鸡汤,很补的,你帮我给他送过去怎么样?]
[你不要提阿姨的名字,就说是你心疼他,你花一下午熬的。可以在手指上多打点腮红,就说被烫伤了。]
盛明窈:???
她回:[沈时洲知道我不会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