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是这样吗?我怎听说是公羊帐和凛帐起了衝突,在裂谷那打了一架,所以才被免职的?」张三也跟着加入讨论。
胡梭、巴道跟张三你一言我一语,引发了弟兄们的好心,没多久,以他们三个人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大圆。
「我听风帐的人说,其实是因为凛帐和军师搞上了,所以才会被免职的!」巴道左顾右看,还刻意将声音压到最低,就怕被事主听见。
大家闻言,不禁同时发出了抽气声。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
「军师不是将军的女人吗?」
「凛帐也太不道义了,竟敢和将军抢女人!」
巴道的论点引起大家热烈讨论,最后还开起了赌盘。
「来来来,押将军的这边、押凛帐的这边。」巴道拿着饭勺敲着桌子左右两边。
大家热烈的在赌盘上押注,剎时间银两丢击桌子的声音此起彼落。
「我押将军。」
「我也押将军。」
「咦?怎么都没人押凛帐?」
「我押我们家帐主。」吴良忍俊不住,也拿着银两去凑热闹,顺便替凛双壮壮声势。
「哇!第一个押凛帐的人出现了!还有没有要押凛帐的?」巴道持续吆喝着。
「吴良是守主屋的,最瞭解状况,他都押了凛帐,或许凛帐赢面比较大喔?」胡梭跟着嚷嚷。
「那我改押凛帐好了!」
「我也改凛帐!」
「凛帐只是帐主,军师再怎样眼拙,也会选将军吧?」
「不好说吧?谁知道将军面具下是什么样子?」
赌盘因为吴良的加入引起了一些小混乱,一群人又鼓譟了起来,剎时间场子乱成一团。
就在气氛炒到最高点时,咚!
一包又大又重的钱袋从赌注圈的最外层当空砸到桌上,把大伙儿桌上的餐盘都震得离桌,只见大家的视线集中到那包钱袋上,再由钱袋的方向看去。
「不是我。」赌徒甲摇了摇头。
大家的视线越过赌徒甲。
「也不是我的。」赌徒乙手脑并用,也是一个劲儿摇头摆手。
大家的视线再往更外层看去。
「是凛帐的。」赌徒丙、丁、戊三个人异口同声地指着双手环胸站在赌注圈最外层的凛双。
一听到当事人出现,立刻像摩西分海般自动让出一条通往赌桌的路,并在凛双跟赌桌外围再重新围成一个更大的圈圈。
「凛、凛帐。」庄家巴道紧张得冷汗涔涔,就怕被拖到角落施以暴行。
凛双与巴道四目相对,情势紧张,大伙儿看戏的兴致却更加高昂,把凛双跟巴道围在里面一决生死,只差没在外围再另开一局赌盘,赌凛双是来揍人的,还是来下注的。
「我……我……你……你……」巴道方才吆喝的气势尽去,只剩下抖动的单音。
当大家几乎确定凛双是来寻仇时,巴道立刻九十度弯腰对着凛双大喊:「凛帐,我错了,对不起!」
凛双没有回应,看着巴道不语,缓缓举起手,吓得他抱头躲到桌子下。但凛双却缓缓伸出手指,越过那躲在桌下的巴道,指着赌桌上的钱袋道:「我押凛双。」
然后,在大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离场。
目送当事人离场后,大伙儿静默了一阵,又立刻恢復了方才的闹腾,唯一的改变是──凛双的押注率比方才高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