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轻轻挪开目光。
……钻石袖扣,钻石首饰,细节处也“配对”了。
*
两人一起下楼,与餐厅独自吃晚饭的沈一渺告别。
其实,两人都分别去询问过沈一渺要不要一起去,但都被她以“怕吵,不愿应付不认识的人”为借口给拒绝了,至于真实原因,三人都心知肚明,沈一渺愿意去接受和原谅,但有一些坎或疙瘩,还需要时间或者某个契机冲刷。
开车的还是老陈。
两人坐进后座,前往郊外,寿宴的举办地。
车上无聊,低头刷手机阮轻轻又会头晕,想到他们这次是去给人祝寿,忽然就对有钱人送贺礼的规矩起了兴趣,瞥一眼正闭目养的沈明屿,小声问道:“寿礼的话,你准备了什么?”
沈明屿微怔,继而笑道:“一副前些年在国外拍买到的字,刘老在书法一道上颇有造诣,也算是投其所好。”
国外拍买的字?应该是古董了吧,阮轻轻没忍住问出自谁手,沈明屿回了一个名字,她差点惊呼出声。
穿书前,她曾看过一个鉴宝类的节目,其中就有一副这位古人的字,具当时的专家说,因为战乱和家族凋零,这位的字画留存现世并不多,每一幅真迹都是宝贝,还给了一个估价区间,最高小八位数,最低也有大七位数,两个世界除了书中人物,其余背景都一样,所以以此估算,沈明屿这一出手就送出去一套房啊,真不愧是大佬,不知道她过寿,哦不,生日时,沈明屿会送什么,一套房她不期望,一个厕所总可以吧,她一点都不贪心!
一套房啊,沈明屿说得云淡风轻,跟一块糕似的,阮轻轻心上放了一套房的重量,深切感受到世界的参差。
阮轻轻心中思绪翻飞,嘴里随口问道:“你也喜欢书法?”
“我就是略通皮毛。”沈明屿解释,“只是这位的字难寻,当时的拍卖价又不高,于是就拍下了。”
价格不高?
她网购遇上大促,都会认真计算各项满减政策,多方比对同类产品中哪一家更划算,甚至还会为此做一张表格,费心费力好些天,只为省那千把块钱,而沈明屿随手拍买几百上千万,还不是出于喜欢或增值,只是一个念头而已。
果然,资本家和打工人之间有壁。
她以为的凡尔赛其实是人家的真是想法和生活。
哎。
听见阮轻轻的叹息,沈明屿转眸问:“怎么了?”
阮轻轻当然不能把真实想法说出来,只能随口编了个借口:“寿宴上的人我都不认识……”
沈明屿凝看了她片刻,温声安抚:“不要担心,有我呢。”
阮轻轻一怔,转头看向模糊成一片片光斑和暗影的窗外,轻轻“嗯”了声,过了两秒,把怪的情绪长吁出去,她转过头,笑睨沈明屿,调侃:“‘沈明屿’三个字一亮出来,谁不给几分面子。”
沈明屿失笑。
前头开车的老陈也笑了。
先生对太太真是耐心又体贴。
在沈家给先生贴身开车的这些年,他就从没见到先生对谁有这样用心过。
寿宴场地在郊区的一栋山间别墅中,说别墅有点不恰当,庄园更确切。一整座山都囊括在内,在寸土寸金的海市,即便是郊区,拥有这样一座山头,刘老的财力和人脉可见一斑。
山路盘旋而上,阮轻轻忍不住把车窗开了条缝,清醒冷冽的气息一股脑灌进车内,冲淡了两人交缠的暖香。
天空黑沉如墨,散落的星子熠熠闪耀,一轮圆月清辉漫延,在远处黑沉的树梢反射粼粼银光。
山顶灯火辉煌,停车场简直是一场豪车展,阮轻轻虽然叫不出所有车的牌子,但只看那造型和地盘,就知道每一辆的价格都会让她啧舌。
沈明屿先下车,走到车门另一边替阮轻轻打开车门。
阮轻轻下车,往前走了两步,转身,只见沈明屿站在原地不动,一侧手臂微弯,眉梢微挑,看向她。
阮轻轻微顿,反应过来,笑着伸手,挽上站到身边的沈明屿臂弯。
进到别墅内,衣香鬓影,珠光耀目,但阮轻轻和沈明屿的外貌和气度实在夺目,一进场,吸引了相当多的关注。
沈明屿作为此间名流,自然人人识得,对于阮轻轻只有一部分人见过,当然也只限于照片,所以这位沈老板的年轻小娇妻多数人都是第一次窥见真容,一时间不少人忘记社交礼仪,盯视的时间有点久。
阮轻轻自小美到大,对于旁人的“注目礼”早就免疫了,现在看她的这些人无非更有钱一些,并没什么特殊的,对此阮轻轻丝毫不怵,甚至还会在跟人对上视线时回以微笑和点头。
两人穿过人群,与迎上来的刘家人客气寒暄,阮轻轻在简单的自我介绍后,便安静呆在沈明屿一旁,做一只微笑的花瓶。
耳边的寒暄不入耳,阮轻轻不动声色用余光扫视周遭雅致的装潢,正看楼梯扶上的松鹤延年雕纹,目光却禁不住一顿。
刚从楼梯前经过的三人中,好像有两个熟面孔——秦浩和姜珏。
阮轻轻很惊讶,他们竟然也在?!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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