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爸爸浑身好似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鬓角一个劲冒汗,面上没有血色,唇..瓣.浅淡,浑身也微微发抖。
他喘..息.着,望着解鸣谦,眼底闪过害怕。
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变化,他盯着解鸣谦,大声叫骂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这是滥用私刑!”
解鸣谦从布兜里摸出八卦镜,好心好意地让他看看。
八卦镜中是现代镜子,反射光线的能力更强,比铜镜好,现在都用这种改良版的八卦镜,而不是以前的老物件。
富豪爸爸一眼瞧见铜镜里的自己。
他慌慌张张地捂着脸,不敢置信,“不,这不是我。”
解鸣谦收回镜子,定定地望着他。
富豪的面相依旧不是很明晰,他是玄术师。
解鸣谦上前,按住他的手。
富豪惊慌,伸手去攻击解鸣谦,常曦平和老何在旁帮忙,压住富豪的反抗。
解鸣谦废掉富豪身形的修为。
没了力和元力遮掩,富豪身上信息毫无遮挡,待客室内所有人都瞧清,他一身血孽之气滔天,平生所做恶事,不知凡几。
再看面相,他父母双亡,子女俱无,妻子也没有。
若是这样看,他那个“妻子”和婚生嫡子,也有问题,是他立起来的靶子。
解鸣谦瞧了片刻,又上前给富豪爸爸把了下脉,眼底闪过了然之色。
常曦平声音响起,“以前交往过十来个女朋友,这些女朋友都为你打过胎,啧,人渣。”
“桃花线乱,以前玩得很花哦,”他望向解鸣谦,道,“鸣谦,他是不是玩得太花,不能人道了?”
解鸣谦道:“不是。”
常曦平惊讶,“咦,那他没有子嗣,也没再交女友,修身养性?”
“他最后一任女友,为他打胎了三次,最后一次他那女友想结婚,因为再打胎,她就不能再怀孩子,他压着人硬是将胎儿打了。他那个女友倒是个狠人,直接将他废了。”
“对了,那些女友,不是为他打胎,而是这人渣故意让人家女孩子怀孕,再逼迫人家打胎。”解鸣谦眯了眯眼,道,“未出生的胚胎作用,你也清楚。”
“邪术?”常曦平吐出两个词。
“是。”解鸣谦肯定。
老何是女性,对女修凄惨事例较之男性更为共情,她气得浑身发抖。
人渣二字,不足以骂他之险恶,禽..兽.二字落到他身上,又侮辱了禽..兽.,她竟一时半刻,想不到何时的词来骂人。
“不,不!”周显听到这群人在扒自己生平,连忙捂住脸,“你们看错了,我不是,我没有。”
“敢做不敢当的粪墙!”老何骂了一句。
之前看他身上血孽之气不少,知道他不是个好人,但坏人见多了,也难以激起多少情绪。
只是,细细得瞧,目前瞧出的这些,也足以让人气得不行。
“靠着邪术,他这些年做生意,无往不利,倒成了干干净净的有名人物。”解鸣谦叹了口气,“就是可惜那无数女孩子,以及那些不曾出世的孩子。”
老何冷笑。
解鸣谦道:“咱们先去外边缓一缓吧。”
周显行事太过缺德,太过令人发指,解鸣谦觉得自己该缓一缓。
周显这人,出生在动荡年代,家庭成份不好,爸妈受不了落差自杀而死,爷爷年纪大,下放的时候没熬过去也没了,只有奶奶,和爷爷和儿子脱离关系,虽然过得不好,但不像他爸爸妈妈和爷爷那样,活得不像是人。
她带着周显,在城里长大,不过在他十三时,也没熬过去,撒手人寰。
之后,周显自己拉拔自己,在众人的嫌弃中长大。
周显从小早熟,尝遍辛酸苦辣,小小年纪养成一副冷硬心肠,后来仗着一张好面皮,诱..惑.着年轻姑娘给他送钱送吃的,活得人模狗样。
因为他人模狗样,更容易骗小姑娘,哄得人小姑娘对他死心塌地。
后来,改革开放,他趁势而起,开始赚大钱,但没钱没势,赚钱不容易,他就动了歪脑筋,不知打哪学来一身邪术,利用邪术,趁势而起。
一开始,他不敢动旁的主意,都是哄跟着他的小姑娘,后来,他养着一群人,专门行生孩子之事。
毕竟,卖孩子生意大赚。
如果是女孩子,就将孩子打了,用作邪术,卖给邪术师;若是男孩子就生下来,男孩子卖了,还能再卖紫车河。
医学上说,紫车河拥有先天之气,是大补之药。
不仅仅那些富豪私下购买,玄术师也会购买。
再后来,不管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都生下来养着,男孩子外卖,女孩子养大,生孩子。
他那些‘大小老婆’,那些儿子,就是这么来的。
中国管理得严,他就和国外做生意,他用这些孩子,在国外拢了不少人脉。
难怪这人伪装一掉,血怨滔天。